“自己扒开良心,还是我给你装个新的,选。”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觉得你莫名其妙。”
他冷笑:“如果你抵死不认,那我只好在全校宣扬你的事迹。”他摇摇手中的带子。
监控她已提前屏蔽,他绝无可能有证据,即使昨晚相撞他记住了她,但仅凭一面之词不足畏怯。
明明眼睛里充满恐慌,她仍倔强地抬头掩饰压抑,强装镇定,凝视他:“我不记得和你有过什么矛盾,你非要逼我,那我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想知道,昨晚陷害许若渠的人,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表情已经出卖了你,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如有再犯,绝不饶恕。”
说完他转身而去。
电话响起,她接通。苏挚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让她安心不少:“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但我还要好好学习,拿到更多的奖学金。”
苏挚很清楚沈绚挤破脑袋到开松上学的原因,他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定:“姐,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离开这里。”
她含泪而笑:“好。”
没错,哪怕她自己千疮百孔,也要为小挚抵挡刀剑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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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天朗气清,沈绚坐在位置上看书,同社的方美柔、徐满倩走到她旁边:“沈同学,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你觉得许若渠她配吗?”
“我们想请你为全校女生伸张正义,教训一下她。”
沈绚并不想多管闲事。
见她不作声,方美柔又说:“听说你有个弟弟,你不方便的话,我们只好找他代劳咯。”
两个人转身欲走,沈绚叫住她们:“等等。”
她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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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夫人要见您。”
见到许安枫,孙季叶阴阳怪气地说:“儿子,回来了也不知道和妈妈说一声?”
他要是说了,还能回来吗?
孙季叶勃然大怒,扔给许安枫一堆评论许家的报道。
“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看看你干的好事,许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话锋一转,孙季叶咧嘴笑:“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狐狸精对不对?”
许安枫抬眼,眸光凌厉:“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啪——”
许安枫脸上出现一道道红手印,他冷笑,笑得孙季叶毛骨悚然。
“如果我不是你和许明兴的儿子,该多好。”说完拍门而出。
孙季叶颤抖着双手,第一次打儿子,心里难免有些懊悔。
如果他不是,他本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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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皆吐着烟圈,望着皎洁的月亮,陷入回忆。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你弟弟的眼睛需要马上做手术,否则将会有失明的风险。”
他们家穷,父母早亡,穆皆辍学充当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供弟弟穆丞上学,可这次穆丞意外受伤需要的昂贵手术费他都付不起。
穆丞从病房走出,左眼经过简单的包扎处理,戴着白色的纱布眼罩,对穆皆说:“哥,我没事,我们赶快回去吧。”
穆皆很生气:“胡说!”
可是就算倾尽他的生命,也无法短时间内凑齐手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