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刚到。"林嘉瑜点点头。
刘诗雯热情地挽起她的手臂："我带你去参观吧，食堂在这边......"
转过走廊拐角，林嘉瑜的脚步猛地停住了。不远处，张继科正和几个男队员说笑着走来。三个月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肩膀更宽，皮肤也比在省队时黑了些。
"继科！"刘诗雯挥手喊道。
张继科抬头，目光扫过刘诗雯，然后落在林嘉瑜身上。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你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林嘉瑜的眼眶瞬间发热。她点点头，喉咙紧得说不出话。
"你们认识？"刘诗雯好奇地看看两人。
"省队队友。"张继科拍拍林嘉瑜的肩膀，动作熟稔又克制，"我就说她能来吧。"
刘诗雯笑着捏了捏林嘉瑜的手臂："那正好，明天混合训练可以搭档了。"
张继科似乎想说什么，但教练的哨声响起，他只好匆匆告别："晚上食堂见。"
看着张继科远去的背影，林嘉瑜发现他和刘诗雯之间有种无形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种默契刺痛了她。
晚餐时，林嘉瑜独自坐在角落。张继科和刘诗雯坐在不远处，和其他一队队员谈笑风生。偶尔有目光投向她这边，但很快又移开。她突然意识到，在国家队这个更大的池塘里，她和张继科之间的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更大了。
第二天上午，教练组宣布进行男女混合训练。主教练李隼拿着一份名单走进训练馆："今天打双打，我叫到名字的组成一队。"
"张继科，林嘉瑜。"
林嘉瑜的心跳陡然加速。她低着头走向指定球台，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放松点。"张继科小声说，"跟平时一样打就行。"
比赛开始后，林嘉瑜惊讶地发现，尽管几个月没一起训练，她和张继科之间的配合却出奇地默契。她总能预判他的走位，而他似乎也了解她的击球习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轻松取胜。
"不错啊。"李隼教练走过来，打量着两人，"你们以前搭档过？"
"在省队偶尔练过。"张继科回答。
李隼点点头："配合很流畅，最佳拍档。"说完就去巡视其他球台了。
"最佳拍档"四个字让林嘉瑜胸口一暖。她偷瞄张继科的侧脸，发现他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
训练结束后，张继科被一队队员叫走加练。林嘉瑜独自回到宿舍，翻开新买的日记本：
"今天和他搭档打球，教练说我们是最佳拍档。我知道这只是指乒乓球，但已经足够了。只要能站在同一片球场上，哪怕只是训练搭档，我也满足了。"
写完后，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他和刘诗雯好像很亲密，但没听说他们在谈恋爱。不过，就算谈了又怎样呢？我来国家队是为了打球，不是为了..."
笔尖停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林嘉瑜合上日记本，把它塞到枕头底下。
接下来的日子，林嘉瑜全身心投入训练。国家队的竞争比省队激烈十倍，每天都有被淘汰的压力。她和张继科见面的机会不多，偶尔在食堂遇到，也只是简单交流训练情况。刘诗雯倒是经常来找她，有时一起吃饭，有时讨论技术。
一个月后的队内赛上，林嘉瑜爆冷击败了一名一队队员。比赛结束后，李隼教练宣布她晋升一队。站在领奖台上，林嘉瑜在人群中寻找张继科的身影。他站在最后一排，冲她竖起大拇指，嘴型说着"恭喜"。
那天晚上，林嘉瑜收到了加入国家队后的第一条来自张继科的短信："明天早上六点，3号训练馆，给你看个新技术。"
她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好"。
第二天黎明前，林嘉瑜就醒了。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提前二十分钟到达训练馆。令她意外的是，张继科已经在里面了，正对着发球机练习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反手拧拉技术。
"早。"她轻声打招呼。
张继科回头，额头上的汗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来得正好，看这个。"
他示范了几次新技术，动作如行云流水。林嘉瑜试着模仿，但总是差那么一点感觉。
"手腕再放松点。"张继科站到她身后，右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调整角度，"这样，感觉到了吗？"
林嘉瑜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她能闻到张继科身上淡淡的汗水混合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白了。"她结结巴巴地说，赶紧退开一步。
张继科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继续讲解技术要点。两个小时的训练转瞬即逝，林嘉瑜勉强掌握了新动作的基本要领。
"下周队内赛可以用上。"张继科收拾着球拍，"别告诉别人是我教的。"
林嘉瑜点点头："谢谢。"
"客气什么。"张继科笑了笑，"我们是..."
他的话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刘诗雯探头进来："继科，原来你在这！教练找你。"
张继科匆匆离开后，刘诗雯好奇地看着林嘉瑜："你们经常一起加练？"
"第一次。"林嘉瑜撒了谎，不知为何感到一丝心虚。
刘诗雯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笑笑："走吧，吃早饭去。"
去食堂的路上，林嘉瑜回头看了一眼3号训练馆。晨光中，它安静地矗立在那里，像是一个只属于她和张继科的秘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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