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瞳

风舒云受风姚教导，人有所长，物有所用。接下来的几天里，耀敛都会早起到梨院学艺。

可渐渐的，发现耀敛并不适合修仙。灵核脆弱，修为难以提升，药理不通，嗅觉可能是娘胎留下的病根。

耀敛乖乖地站在梨树下，低着头，像极了一只只会吃萝卜的兔子。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是因为知道才不甘心。

有些人生来天赋异禀，衣食无忧，有求必应。有些人却是穷困潦倒，生活凄惨，天地不曾显灵。像他这样的，本来有一个还不错的家庭，虽然也艰苦，毕竟有人和他一起担，可偏偏——

“在想什么？”

耀敛猛然惊醒，手足无措地看向梨树下的风舒云。

“没，没什么。”

风舒云不和他计较，走进书房一阵翻箱倒柜，最后递给耀敛一沓书和图纸。

这些关于阵法和符术的书籍以及图纸，不是她自己闲来无事的突发奇想，就是楚晚宁那讨来的，当然，还有薛正雍看她可怜，命人送来的。

“三日后，你如果不能通过我的考核，就说明你我无缘了。”风舒云告诉他。

“背完这些书？”耀敛有些惊讶，他以为，风舒云会像璇玑一样劝他放弃。

“嗯，你需要一个前途，而我，需要一把刀。不过，且看你够不够资格吧。”

耀敛这次盯着风舒云的眼睛“各取所需？”

“是。”

耀敛抱着书，离开了梨院。

风舒云确实需要一把刀，一把——有感情的刀。

除夕那夜，要不是凤冰，风舒云灵核早就破碎了，哪怕凤冰借她流失的修为变回了原样，可她的修为终究被压制。

凤冰如今正在心铃里炼化她所吸收的修为，相对的，风舒云的修为又恢复到三年前，可她不急着恢复，毕竟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如果有人想利用她，那也得掂量掂量。

梨院一如既往地安静，花瓣随风飘落，池子里，窗子前，书房外，石桌上，风舒云轻笑，蝴蝶都没它能飞。

笑完，她抬手，灵力凝于指尖，白光泛滥，一道法印打入树干，万千花瓣一起凋落，树开始枯萎，池子里的梨花化成白雪，冰封了水流和可怜的生命。

“五年的羁绊，不可惜？”陌云月突然出现，笑着问风舒云。

“不可惜，为什么可惜呢？”风舒云捡了片花瓣，细细端详，接着说“一岁一枯荣，我早就违背了常理了。”

陌云月双手环胸，依靠在枯木前，冷嗤一声“的确，当年种树的缘由不就在这么。”

“所以，你又来做什么？”风舒云抬眼望她。

“云雀待久了天空，总是忘了回家，以为出了笼子就得解脱，殊不知——噩梦才刚开始。”

“你提醒我别管闲事？”

陌云月答非所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知道外人怎么称呼梦谷的谷主吗？和我的眼睛有关的。”

“什么？”风舒云稍稍有点好奇。

“玉面琉璃瞳，散发无常尊。”她悠悠地回。

“琉璃瞳？”

陌云月望向冰冻的池水：“我的眼睛在见血的时候会变成白净琉璃的颜色，泛着蓝光，加上我喜怒无常，就得了世人的美称。”

“看来是你那个世界给你的美称。”风舒云走到石桌坐下。

“那我怎么没有？”

风舒云眉头一挑，笑出了声“因为你杀的人没有我多。”

毕竟，神是造福苍生的圣人，不是迫害苍生的恶魔，白净琉璃，是天道的警告，蓝色光芒，是她不在轮回的真实写照。可没人回知道。

风舒云听完，不觉得奇怪，这条路并不干净，双手不可能不沾血，可就因为如此，陌云月才会迷失自我吧。

疯子，不是精神错乱的痴儿，是丧心病狂的野兽。

——未完待续——

梦梦由于学校要封校，所以我会在学校打好草稿，回家拿到手机就能给各位宝了，久等见谅！

（还是那句话，可怜高一的学生，也原谅一下疫情带来的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