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浔再来到居安茶馆,安执在楼下一看到他来犹如见了阎王,鬼知道上次他是抱着多大的决心去干走了之渊长仙的。
他把头埋的低低的,生怕宋南浔看到他,虽然他深知长仙是不会与他这种人计较的…吧。
安执单腿跪下。“长仙毋恙。”
“安小王爷在哪?”宋南浔冷着脸说。
楼上,安清被推了出来。“长仙毋恙。”
宋南浔也没再管安执。自顾自走了上去。
在宋南浔走后安执悄悄的擦了擦汗。孩怕,很害怕。
“长仙是来兴师问罪的?”安清竟然看着他笑着,不过笑没有达到眼底。
“ 没有,只是突然想和小王爷叙叙旧,罢了。”宋南浔连笑也不想笑了。
安清轻嗤一声“说到底,长仙还是有怨气的。可我受恩与仙尊,自是要保她周全。长仙的怨气确确实实我不愿理睬的。”护简初周全也是简川临走前交代的任务。
宋南渊此时皱了皱眉,这和他听说的确是不一样“为何传闻中你却是恨她至极的。”
安清听到这里登时冷了脸“我的事,外人?他说的清吗。”
安清也不愿再与他说下去了。
“所以…”
“她是我的恩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她的。长仙,明鉴。”似乎察觉到了宋南渊的目的。
堂堂长仙居然被他人用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蒙骗,气冲冲的跑过来算账。虽然宋南渊久居深山,但他不该信息如此闭塞,在上天庭连人也没有吗?
宋南渊和安清似乎同一时间察觉了这件事,,连他们俩都卷进去了,可见这个局是多么大。
安清手中突然出现一只纸蝴蝶,他对蝴蝶说“速回,有事告知。”一瞬间纸蝴蝶自燃,却慢慢的出现金色的构造。最终展翅而飞,却又消失。
宋南渊看着这蝴蝶,他明白,这是白家的传音手段,看来他说的确是是真的。一言不发离开了,他要彻查所有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个一身藏青色深衣的男子擦拭着手中的剑。
身后人恭敬汇报道“主上,北弘,南风,宋南渊和安清处一切顺利,不过宋南渊和安清相见,怕是事情败露。”
“无碍。要知道了,故事才会好玩。”那人把剑缓慢插回鞘中,毫不在意,他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下去吧,盯好他们。”他把手中擦剑的布随手一扔。
“是。”那手下想要弯腰捡起他家主上随手一丢的名贵布料,却被一剑撇开,男子转过身狠厉的看着他。手下捂着手臂,跪下。
“脏了的东西,就算再名贵,也该扔掉。”抽回剑,又慢条斯理的擦起来,这剑上不该沾染肮脏的血迹。
手下忍痛回答“是。”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在却在快到达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倒下。他死了。
门口的侍卫见怪不怪的走了过来,快速拖走尸体,擦干净地面离开了。恭敬离开。连血腥气也不曾留下半分,若是不说谁能知道这里方才就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人也一样。”他浅笑着补充一句仿佛人死了在他的眼里也不是大事。可他也曾为一个人的死去拼命哭泣过,挣扎过,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杀人不眨眼。
剑被擦的宛如镜子一般,他从泛着寒光的剑上看到了自己的眼睛,漂亮的眼睛里却充斥着厌恶。他在厌恶什么?
他缓缓合上剑鞘,放回一个精美的盒子里。旁边还有一块白玉,漂亮极了。
一个肮脏的人也只能在这样一个阴暗的角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怀念你吧,一如天上的星星和水里的明月一样可望而不可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