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一般装饰送行,王若弗则是婉转表示,希望孔嬷嬷给京中的故交写信,替家中女儿多多美言几句,算是给华兰以后的日子营造个条件。
原以为是顺水推舟的事,不料孔嬷嬷笑着推辞:“大姐儿又不是去做客的,她在京城是要久住的,天长日久的,什么名声都得自己造出来的。我若把大姐儿夸到天上去了,回头那忠勤伯府指望太高,反倒不妙。”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说期望不要太高,太高了容易失望,低一点反到更容易让华兰出彩。也不知王若弗懂了没有,只是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于是孔嬷嬷又加了句:“大姐儿便是一面活招牌,待她生儿育女立住脚跟了,我若还能蹦跶,便可替余下几个姐儿喊两嗓子。”孔嬷嬷说的是底下三个,可王若弗立马想到了如兰,满脸笑容的道谢。
送走了孔嬷嬷,盛家的喜事却是一桩接着一桩。先是与忠勤伯爵府交换了庚帖,两家正式定了婚事。再有庄老先生同意了盛纮的请求,不日就启程出发。
往后长枫和长柏二人也不用离家,再去书院学习了。而且那位齐国公家的小公爷听闻是庄学究的得意门生,也要一并来盛府听学呢。这就是另一喜了,不单是林噙霜高兴,就是王若弗也心思活络起来。
这齐小公爷的人品,相貌皆数上乘,就是远在登州,她也听了不少。而且他家虽是二房,可大房膝下无子,又体弱多病,怕是日后这国公府的爵位也会落到他身上来。
何况他母亲还是当年养在太后膝下的郡主,更是尊贵无比。无论是从家世还是他自身来看,这齐小公爷都是难得的一位佳婿人选。
所以王若弗得了他要来的消息后,私下给如兰新作了好几身衣裳,又打了头饰。对外只说是给华兰采办嫁妆,林噙霜自然也得了消息,心中不屑。
往日里太太做出那般清高的模样来,可见个好的,还不是巴巴就替自己女儿打算起来了,谁又比谁高贵呢?墨兰也知晓林噙霜的心事,也不戳穿,只是委婉表示。
“听爹爹说起,这位庄学究很是轻贵,怕是不喜这些阿鼻之物。就算是小娘准备了,怕爹爹也是不许我们带去课堂的,又何故如此破费?”
林噙霜听了,也是若有所思。“也是,你爹爹那人最重名声和面子的。不过,就算去读书时不能穿戴,既同在一府中,闲暇时,你总有机会碰上的,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这般墨兰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柔声感激道。“小娘都是为我好,我是知晓的,只我如今年岁还小,身量长得又快,实在不必费心在打扮之上。小娘若是有心,不若替我多寻摸几个铺子,这才是长远之策。”
如此才打消了林噙霜给她打扮的念头。林噙霜手里虽有不少盛紘私下给她补贴的东西,但比之太太的嫁过来的嫁妆,实在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