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学。何况,你性情正直,额娘一直是以你为荣的。永璐,你要记住,权力就像毒药一样,会让人上瘾。但彼之砒霜,彼之蜜糖。”
看着认真和自己讲话的额娘,永璐这些天有些浮躁的心情,也莫名平静下来,还难得跟魏嬿婉撒了娇。等收拾好了心情,一出殿门,便又恢复了人前稳重淡然的模样。
时间如流水一般溜走,但私下里,投奔过来的人,却是越来越多。永璐也没了一开始的非黑即白,额娘说的对,“一样的人,用法不同,结果自然也不同”。
即便是他不喜欢这种方式,可若是用的好了,也未尝不可。一切都在按计划推进,只是没过多久,却又突生变故。乾隆三十四年的秋天,终究还是没能平安度过。
消息传来时,魏嬿婉正陪着永瑄写字。他近来正是爱往外跑的年纪,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魏嬿婉也怕旁人寻不着他们的错处,便往他这里下手。
二来,也是趁机磨一磨他的性子。虽说对于自己教出来的儿子,魏嬿婉有信心。可也不能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变化,所以,有些事情也得提早打算起来才好。
“不好了,主子。”难得见春蝉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魏嬿婉握笔的手就是一抖。墨迹滴落在马上就要写好的纸张上,显得尤为刺眼。
魏嬿婉没有出言责怪,而是直接问起原因来,“这是怎么了?”春蝉也是一时慌了神,所以才直接闯了进来,此刻见着小主子还在,便就有些犹豫。
魏嬿婉正是瞧了出来,被又接了一句,“直接说吧。”春蝉闻言点点头,也顾不得其他了,还是正事要紧,便忙将自己得来的消息,飞快说了出来。
“皇上在围猎的时候,不知怎的,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因为当时皇上非要自己独自去,所以随行的侍卫,都离得有些距离。等赶到时,皇上已经倒地不起了,此刻养心殿也是封锁了消息,不许人进。”
等一口气说完了,才一边喘着气,一边等着魏嬿婉的决定。这么大的事,进忠一个人,肯定是拿不定主意的,那便就只有……
思及此,魏嬿婉出声道,“备轿,我们即刻过去养心殿。”“可,这个时候过去,怕是不妥吧?”春蝉被自家主子这回答,弄得有些懵,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她们会得到消息,是因为早就在皇上身边安插了人手。可这事一直是私下里去进行的,而且,也不能让人知晓。但若是直接过去,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皇上吗?
“就是现在,兵贵神速,我们先去探探路,看看皇上,是不是当真昏迷不醒了。”虽说乾隆身子日渐孱弱,是早有预料的事,但他一向惜命。
哪怕是在服食丹药之前,也一直有让太医调养身子。补药更是没少吃,又怎么会在围猎这种,极其容易出意外之事上,屏退走大部分的护卫呢。
魏嬿婉就担心又是乾隆故意设下的一个局,试探诸人的心思。闻言,春蝉也明白了魏嬿婉此行的目的,忙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