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的路上,阮柚白一反常态地话多起来,讲学校的趣事,讲同学对她新裙子的羡慕,讲语文老师表扬她的作文...
顾词谣安静地听着,不时回应几句。
阮柚白“嫂子...”
快到家的一个拐角,阮柚白突然停下脚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阮柚白“谢谢你”
顾词谣“谢我什么?”
阮柚白“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阮柚白绞着手指
阮柚白“以前你总说我是拖油瓶,说要不是我,我大哥早就飞黄腾达了”
顾词谣心头一颤—原主竟然对一个小女孩说这种话!
顾词谣“那都是气话”
顾词谣“你从来不是拖油瓶,你是这个家重要的一员。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阮柚白用力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晚饭后,阮柚白拿出校服:
阮柚白“嫂子...明天有外校老师来听课,要穿校服...”
她声音越来越小
阮柚白“我的校服太旧了...”
顾词谣接过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手肘处已经磨得半透明,领口还有一块洗不掉的墨水渍。
顾词谣“交给我吧”
她拿出新买的布料和绣线
顾词谣“保证让你明天成为全校最靓的学生。”
马嘉祺难得准时回家,看见顾词谣正在灯下飞针走线,阮柚白在一旁帮忙理线头,两人有说有笑。
他站在门口,一时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整日抱怨、对妹妹冷言冷语的顾词谣吗?
阮柚白“大哥”
阮柚白第一个发现他,兴奋地跑过来
阮柚白“你看嫂子给我改的校服!”
马嘉祺走近,看见那件原本破旧的校服已经焕然一新—磨破的手肘处缝上了深蓝色的补丁,巧妙地做成了云朵形状;领口和袖口加了白色包边;最精致的是胸前用浅蓝色绣线绣的一丛兰花,栩栩如生。
马嘉祺“很漂亮”
他轻声说,目光移向顾词谣
马嘉祺“你手真巧。”
顾词谣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马嘉祺的眼镜片在灯光下反着光,看不清眼神,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见他笑。
顾词谣“还有最后几针。”
她低下头继续缝制,掩饰突然加速的心跳
顾词谣“你们先吃饭吧,别等我。”
马嘉祺“我帮你”
马嘉祺脱下外套,挽起袖子
马嘉祺“需要做什么?”
顾词谣惊讶地抬头—这个在原主记忆里从不沾家务的男人,竟然主动提出帮忙?
顾词谣“那...帮我把这些线头剪掉吧。”
她指指袖口处。
三人围坐在灯下,一个缝制,一个剪线头,一个整理布料,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氛围。
夜深了,校服终于完工。阮柚白试穿后舍不得脱下,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马嘉祺“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马嘉祺温和但不容拒绝地说。
阮柚白乖乖去睡了,临走前突然抱住顾词谣:
阮柚白“嫂子晚安!”
顾词谣愣住了,随即回抱她:
顾词谣“晚安,做个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