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心抱着最新型号的相机又哭又笑,记录下这珍贵时刻:
宋亚轩一手环抱着妻儿,一手拿着乐谱,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流动的印象派油画。
演出结束后,顾词谣在堆积如山的礼物中发现了一个古朴的红木盒子。
打开后,她瞬间泪如雨下——里面是一套迷你调音工具,每件都刻着“宋云弦”三个字,落款是“爱你的爷爷”。
宋怀瑾在三天前安详离世,临走前亲手为未曾谋面的孙子准备了这份礼物。
宋亚轩“爸爸说...”
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哽咽,手指轻抚着工具上精细的纹路
宋亚轩“这套和他当年送给我母亲的一模一样。”
夜幕降临时,宾客们陆续离去。
顾词谣抱着熟睡的云弦站在阳台上,望着中央公园的点点灯光。
宋亚轩从身后环抱住他们母子,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
在不远处的长椅上,静静放着一本装帧精美的乐谱集,扉页上写着:
“献给我们的小和弦——愿你的人生如音乐般自由,如法律般公正。爱你的,爸爸和妈妈。”
——
二十三年后
曼哈顿的秋阳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六十八岁的顾词谣在熟悉的床单上醒来,右手关节传来熟悉的刺痛。
她缓缓伸展手指,那些曾经在琴键上翩跹起舞的修长手指,如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褶皱与斑点,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弧度。
身旁的位置尚有余温,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杯底沉着两片柠檬——温度刚好是她喜欢的。
旁边是一张手写便签:“去晨跑了,记得吃降压药。早餐在保温箱里。——轩”。
字迹依然如法庭文件般工整有力,只是比年轻时多了几分颤抖。
顾词谣慢慢坐起身,目光落在墙上的照片墙上:
她和宋亚轩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云弦大学毕业时全家福,艺术维权中心十周年庆典...
最显眼的位置挂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莫云抱着年幼的宋亚轩坐在钢琴前,那是云弦出生后宋怀瑾交给他们的遗物。
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推开房门,她看到宋亚轩正在阳台上做拉伸运动。
六十五岁的他依然保持着晨跑的习惯,只是速度比年轻时慢了许多。
阳光勾勒出他依旧挺拔的轮廓,银白的鬓角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他转身时,顾词谣注意到他左胸那道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十年前的那场肺癌惊魂,差点夺走了她的“大律师”。
宋亚轩“今天感觉怎么样?”
宋亚轩走进来,额头还带着晨跑的薄汗。
他熟练地执起顾词谣的手,开始按摩她僵硬的指关节——这是他们晨间的固定仪式,从他康复后就一直坚持着。
顾词谣“比昨天好多了。”
顾词谣微笑着看他忙前忙后
顾词谣“云弦来电话说今晚带艾玛来吃饭,记得吗?”
宋亚轩正在倒咖啡的手顿了顿:
宋亚轩“他说要宣布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