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词谣“9月28日...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她自言自语。
“是'北斗'最终测试的日子。”陈婆婆头也不回地说,“也是钱老女儿女婿的忌日。”
顾词谣心头一震—莫桑选择这个日期绝非巧合!
她仔细检查设计册,发现每一页顾词谣的服装设计旁边都详细记录了尺寸数据,有些数字被红笔圈出,像是某种密码。
电报机再次响起,陈婆婆听完后松了口气:
“'青山'已经安全转移,三天后会有同志来接你们去见他。这段时间你们住在这里,不要出门。”
她领着两人上到阁楼—一个狭小但整洁的房间,单人床旁是一台老旧的无线电设备。
“这是我的'眼睛和耳朵'。”陈婆婆拍了拍无线电,“每天上午十点会收到安全信号,如果中断,立刻从后门撤离,去北海公园的凉亭等联系人。”
顾词谣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顾词谣“陈婆婆,您是怎么成为...这个的?”
老人笑了笑,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吊坠—那是一枚小小的铜制缝纫针:“我年轻时是地下党的联络员,代号'针尖'。解放后本可以退休,但有些工作...需要延续。”
她摸索着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套裁剪工具:
“我看你手艺不错,这几天帮我改几件衣服—有些同志需要新的'身份'。”
接下来的两天,顾词谣按照陈婆婆的要求,将普通衣服改造成各种职业装—工人、教师、售货员...每件衣服的夹层中都藏有特殊物品,有的是微缩胶卷,有的是密码本。
阮柚白则帮着整理线头、钉扣子,偶尔在素描本上涂鸦。
顾词谣注意到,她的每一幅画都隐约可见北斗七星的图案—这似乎成了小姑娘潜意识里的安全感象征。
第三天早晨,顾词谣正在修改一件干部装,无线电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干扰声,随后是断断续续的通讯:
“警报...店铺被监视...准备撤离...”
陈婆婆立刻行动起来,从床下拖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袱:
“快!后门!有人接应!”
顾词谣拉起阮柚白,刚冲到楼梯口,就听见前门传来剧烈的撞门声。
“走!”陈婆婆推着她们往后门去,自己却转身往前店走,“我来拖住他们。”
顾词谣“可是您—”
“我活了七十八岁,够本了。”老人平静地说,“记住,北海公园凉亭,下午三点。”说完,她毅然关上了通往前店的门。
顾词谣强忍泪水,拉着阮柚白从后门溜出,钻进错综复杂的胡同。
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和厉声喝问,但她们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奔跑。
转过几个弯,确认没人跟踪后,两人放慢脚步,混入王府井大街的人群中。
顾词谣看了看手表—才上午十一点,距离接头还有四个小时。
阮柚白“嫂子,我饿了。”
阮柚白小声说。
顾词谣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五块钱,带阮柚白走进一家小面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