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拿起手中已经被捏焉的花看了看,嫌弃的扔在了地上,此时花的味道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小宋肆看着从寝宫内向他奔来的陆茗,恶狠狠地将她推倒,说:“离我远点!我最恨别人骗我了,你不配做我的皇后,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说着想宋肆便含着泪跑了。陆茗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晚宴前宋肆用尽浑身解数,让宋父母未能赴宴。当晚宋肆就与宋父母说起这件事,宋皇帝大声斥责宋肆行事鲁莽,并说自己与陆国赵国皇帝素来交好,情同手足,陆皇帝定不会做出此举。要求宋肆当即去给陆国赔礼道歉,可委屈的宋肆不肯,连夜躲进了山上,消失数日,急的皇后生了病,整日卧床不起。
归来之时,皇后喜出望外,病奇迹般的好了。宋肆本想好好的陪陪母后,却发现自己消失数日,都是陆茗在日日陪伴皇后。
换做是以前,宋肆定是感动的不行,但经历了那件事,宋肆的心理对陆茗隔阂太深了。
之后宋肆得知陆茗的父皇为了护着宋赵两国,没有听取那个奸臣的意见,当晚那个奸臣谋反,赶去道歉的宋父与陆皇帝、赵国皇帝一同拼死守卫皇宫,最终陆父与奸臣同归于尽。临死前,陆皇帝把陆茗托付给宋父,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再让宋肆风风光光的迎娶她。
知道了事情的实情后,宋肆佩服陆皇帝肝胆相照,仗义待友,奋力救国英雄气概,却厌恶陆茗的两面性。在自己面前乖顺可爱,对待他人却毫无人性,竟想着杀害他人父母来周全自己的爱情!
想到这,宋肆方才温暖的眼神。又变得冷冽起来,宋肆拿起一杯桃花酿冷冷的说道:“曲子不错,但我已经听腻了,这桃花酥也不错,但也腻了。你不用为了讨好我而委曲求全,没必要,因为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母后,儿臣吃饱了,先行告退了。”说着宋肆便扬扬手走了。陆茗失落的坐在琴前,唇间微微发抖,鼻子有些泛红,泪水在眼里直打转。但过了一会儿,她又控制了下来,撩起衣袖擦了擦脸颊,慢慢的站起身,笑着安抚着一旁愤怒的太后的情绪。
太后不禁感慨:“我们家茗儿就是好,长得漂亮又孝顺,我们家宋儿真是哪里修来的福分啊!”
傍晚,陆茗在殿外散步。走在他身旁的顾凝说道:“娘娘,皇上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这么爱他?他配不上你对他的爱!”
啪——一声脆响。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顾凝的脸上。陆茗冷冷的说:“我与陛下之事岂能容你非议,我警告你,无需多管闲事,若不是看在父皇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是,是属下的失职。”顾凝双手抱拳跪在了地上。
陆茗走进轩辰殿,将篮子中的饭菜放在桌上对小李子说:“我看陛下今天没吃多少东西,我就把今天的饭菜又热了热,你让陛下一定要趁热吃,若是陛下回来晚了可一定要热了再吃啊!”
“是”
陆茗:对了,我今天又去庙中为陛下求了平安符,切记一定要别在陛下的腰间……可保陛下平安……哎,你们家陛下跑哪去了?”小李子看着低头摆盘的陆茗,赶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陛下、陛下他去了春楼。”
陆茗一愣,手中的酒杯几乎快要被捏碎了。眼中有些泪光,脸色有些难看。
转而抬头,又变回如刚才那般的温和,像是没听到一般:“记得让陛下趁热吃,我先走了。”
陆茗把酒杯轻轻的放在桌上,便匆匆地走了,有些手忙脚乱,像是极力要掩饰着什么。
见陆茗走远后,小李子赶忙跑到跑到柱子前,将宋肆扶了下来,宋肆斜了眼小李子,生气的说:“我说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说好她马上就来了,马到哪里去了?害的我躲这么早,腿都蹲麻了!下次再这样,我可要罚你和我一样在屋顶上待着,看你麻不麻!”
小李子低下了头:“是是,陛下所言极是,是奴才的失职。”
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陛下要不要去看一看,陆姑娘方才看起来挺伤心的。”
宋肆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没事,等会儿她就好了。”
小李子:陛下,那这些菜怎么办?”
宋肆瞟了一眼桌上的菜,说:“我方才在凌一的府上吃饱了,你拿去吃了吧。”
一听这话,小李子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着急的说:“圣上的菜肴奴才怎敢觊觎。”
宋肆不耐烦的吼道:“我说你能吃你便能吃,你还想违抗圣意不成?”
小李子忙回应道:“奴才不敢,还请圣上息怒。”
宋肆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小李子跟前,双手扶起他,说: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动不动就跪下,搞的好像我很坏似的。朕呢,虽长了张铁公无私的帅脸,但朕本人却是外冷内热,性格随和,也不同于其他人那般的不讲道理,你跟着你的父亲服侍了我父皇这么多年,也应当知道。这么多年,你做事一直都是这么的勤勤恳恳,朕哪,可欣赏你了。所以不必如此卑微,怎么就是不听呢?”
小李子有些感动,说:“陛下,先皇对我们家有恩,这份恩情奴才无以回报,只得为皇室当牛做马。”
宋肆坐回了椅子上:罢了,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