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花清初满屋找了一下,都没有。但是她也不想随便怀疑林扶柳,索性不想了,明天见面问问就是了。
伤口还是得处理。她在白随汎房内找到了剪刀和纱布,又拿了一瓶酒消毒用。瓶瓶罐罐的药粉数不胜数,她不知道那个是创伤药,索性不拿。
她小心翼翼的顺着伤口边把裤子剪破,却始终下不了手。
她抓耳挠腮了好一通,最终心一横眼一闭手使劲一撕将布从伤口上撕了下来。被血染的通红的布料黏连着血痂和一些皮肤组织,实在是很不好看。她摸过酒,一股脑浇了上去,然后一鼓作气的把绷缠上了。
做完这一切后,她瘫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脑子晕晕乎乎的。
她想,她从前肯定是一个很怕疼的人。
待脑子清明一点了,她挪着步子去抱兔子,然后又回到床上撸兔子。
玩了一会,才想起来还没给它取名字。
“叫什么呢……”花清初思索着,“取一个温柔一点的名字。”
说起温柔,她一瞬间想到,林扶柳跪在柳树下,腰肢细的盈盈一握。清风拂面,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漂浮,美得像一副水墨画。
杨柳之姿,林下风致。亭亭玉立,白璧无瑕。
这一天相处下来,林扶柳确实没有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可以看得出她是个温柔,善良,重亲情,活泼开朗,人缘好的姑娘。她想,再观察几天,可能林扶柳和白随汎之间有什么误会,等 白随汎回来,一定要把他们叫到一起好好谈一谈。
“至于你的名字……”花清初点点巨兔的小鼻子,“明天让扶柳给你取一个吧!”
第二日一早林扶柳带着花清初去另一户人家吃的饭,饭后两人要去山后务农。
“要种一些小番茄,”林扶柳搓搓手,“我以前没下过地,应该是先把土铲松吧?”
花清初膝盖处疼的厉害,咬着后槽牙:“你接的新活?”
林扶柳挑了一个锄头:“是啊,以前洗洗衣服就够生活的了,昨天晚上我妹妹来信,说带的钱不够了,让我寄去一点。倒是辛苦你了,还得让你陪我一起来。”
“没事没事!”花清初一听,把腿抻直了。林扶柳这两天照顾着自己,一定要帮她的忙。
花清初照葫芦画瓢,林扶柳挥锄头她也挥锄头,林扶柳挖坑她也挖坑,林扶柳放种子她也放种子。快到晌午,花清初干的还很起劲,林扶柳过来给花清初送水,看着她满头大汗,心疼的说:“累坏了吧?以前肯定没干过这么多活。”
她边说别给花清初擦汗:“你歇一歇吧。”
花清初咧嘴笑:“没事,我还不怎么累。”
林扶柳说:“歇歇吧,你头一次干这么累的活,明天身上得可难受了,应该循序渐进。等会就吃午饭了,这样吧,你先歇着,等人来送饭了,你再干。”
花清初坐下后才发觉膝盖是有多痛,她疼的龇牙咧嘴的,林扶柳注意到问她怎么了,她挤出笑容说:“没事,这个石头有点扎屁股。”
把林扶柳逗得直乐。
林扶柳站直身子锤了好几次腰,汗一大颗一大 颗的滴到土里,脸热的红扑扑的,咬着嘴唇用力将锄头锤进土里,看着都让人心疼。花清初好几次想站起来帮她,林扶柳都很坚持等人来了再换。
于是花清初翘首以待,终于见这田的户主刘婶挎着篮子来了。花清初赶紧站起来向林扶柳那去。
“人来了人来了!你别干了,换我来。”
“啊,”林扶柳靠在花清初身上喘着气,“那一起去吃饭吧。”
“你先吃。”花清初拿过锄头。
“好吧。”林扶柳向刘婶那走去,花清初搓搓手,抡起了锄头。
刘婶坐在那跟林扶柳有说有笑的聊起了天,离得远,花清初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刘婶老是往这边看,眼神有点奇怪。
刘婶走后林扶柳朝花清初招手,把筷子递给她。
花清初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她说我们干的挺快的,还说你挥锄头的姿势很标准呢!”林扶柳笑眯眯的说, “快吃吧,我们今天就能干完,完事后去我家,我有一套新衣服,给你试试,肯定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