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初不疑有他。
等最后一捧土埋上,花清初腰都直不起来了,回家的时候走路姿势都不对劲了。伤口火辣辣的疼,每走一步都感觉刀砍在上面。花清初拉住林扶柳说:“要不先回我哪吧?”
脱下胫衣,剪开纱布露出伤口,林扶柳眼泪登时就掉下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很疼吧?”林扶柳哇哇大哭,“我还让你干了那么多活!都怪我!”
花清初哭笑不得,不停的安慰着她。
林扶柳抹掉眼泪:“我给你处理一下,有没有药啊?”
花清初摇头:“昨天找了,没找到。”
林扶柳说:“对了,昨天我来的时候你拿出来的那一瓶药呢?沛仙长给你的那个?那可是个好药,专门处理创伤的,你怎么不涂?”
花清初挠头:“……不见了,没找到。”
林扶柳责备的看着她:“拿出去了么?没拿出去的话肯定还在这屋里。”
“屋里没有,昨天晚上我找了。”
林扶柳跪下从兔子笼子底部掏出来一个小瓶子:“这里你也找啦?那这是什么?”
花清初愣住了。
这里昨天也没有啊?难道她看漏了?
“夜里屋里黑,你没看到吧。来,我给你上药。”
林扶柳轻柔的擦拭着,巨兔在笼子里蹦来蹦去,好像是急切的想要出来。
林扶柳笑道:“你看兔子都知道心疼你,你 自己不知道。受伤了不会说啊?还巴巴的过去帮我干活,你这样让我心里怎么过得去?”
花清初嘿嘿笑:“我觉得没事的。”
林扶柳瞪她一眼:“你觉得!”
林扶柳把绷带绑好,把一直不安分的巨兔放出来。兔子一出笼就直奔花清初去。在要一头撞上她伤口的时候被林扶柳拦住了。它又转头往小药瓶去。
“太调皮了!”林扶柳拿起药瓶,“看来它是看上这东西了,搞不好就是被它叼去的,这样吧,我先帮你保管着。”
花清初点头。
花清初暂时动不了,林扶柳回家拿了衣服,要给花清初换上。
“我看你也不带发饰和首饰,衣服也是一身白。你这样的小女生才要多打扮,打扮的更加漂漂亮亮才好。”林扶柳这样说。
“我没在意过这些,我的衣服都是沛鸳拿给我的,他给我什么我就穿着什么了。毕竟我长的也不怎么样,再怎么穿也就那样,不像姐姐。”花清初摩挲着林扶柳的衣服。
“哎呦,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林扶柳挑拣了几身,最终挑选出一件红色的纱衣长裙。
“这一身吧。我看啊,一定很适合你!”
红色纱衣,白色内衬,简单又不失大雅。林扶柳又给花清初梳了头,簪上发钗。
林扶柳把镜子举到花清初眼前,问:“好看吧?”
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被妆容和衣裳衬得多了几丝妩媚。花清初恍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为什么这身装扮会感觉这么熟悉?这张脸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的陌生?
就好像这身衣服曾经穿过类似的,这张脸才刚拥有,曾经不是自己的。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被自己美到了?”林扶柳逗她。
花清初渐渐回神,噌道:“哪有……我觉得,这身衣服的颜色,我撑不起来,不太合适……”
林扶柳嗔道:“你怎么老是妄自菲薄?这样可不好,明明衬得起,我看好看,必须穿着!”
“好吧……对了!”花清初捞过巨兔,“差点忘了,你给它取个名字吧!我取不好。”
“我来?”林扶柳疑惑的问,但看花清初坚持的神情,她思索了一番,伸手摸摸花清初的头,抚过她的花钿,说:“那就叫蓁蓁吧!”
“蓁蓁?那个蓁?”
“一个草字头一个秦。”
“行,听上去就很有文化!”花清初举起巨兔,“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蓁蓁啦!”
巨兔好像翻了个白眼,不过花清初没有注意 到。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起名蓁蓁啊?”花清初疑惑的问。
“你想知道啊?”就在花清初使劲点头,就在她好奇的不行的时候,林扶柳嘿嘿一笑说:“就不告诉你!”
“啊你说嘛你告诉我嘛!”
不过任花清初怎么问,林扶柳都没有告诉她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