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片手操屠刀劈斩下来,杜城身体一避,那刀又刀锋一侧横切而来,杜城向竹片人身后一靠,那尸竹人竟无法将手转回,逮准时机,杜城握住双竹杆腿,向身后一卷,又向身后一摔,只听噼啪二响,碎了一地。
尸竹人应声倒地,不曾想,竹人只是幌子罢了,而刀却依然向杜城捅来,杜城转身入直巷,那刀不变招式不变方向,只是一味地直直地向腹部捅去。
眼见出口近在咫尺……
脚一踏木板
“遭了。”
哐啷啷啷跌进了地下二层,像是落地,将手一探,却是桌板,杜城重咳三声,待烟灰散尽,发现四面各有四具十余尺二身竹人,似乎这桌正是开关,四面各牵铁绳,铁绳一扯,竹人直愣愣倒向桌面。
刚想起身,却发现四根铁绳穿过桌子正绑在四肢上,四面竹人将杜城紧紧扣在木桌,无法动弹,而正中心向上望去,一把足足有三人长二人宽的大屠刀徒悬梁上,铁锈黯黯、血迹斑斑。
眼见刀将落下,人命交于此时, 木桌一翻,刀插背板
杜城面向桌下,睁眼
桌下正是地下三层处的棚顶。
沈翊搭石费力攀岩而上,小脸疼的煞白,脏兮兮的像只小猫,眉头皱的很紧,气儿还没喘匀
“屠夫对准血口捅刀后,看出血情况,如果血出得猛,血溅四方,俗称有“血财”,便认为这头猪可卖好价钱;如果刀抽 出后,只有一小股血流出,便认为这头猪不好卖。这是我所从四壁出读到的广西屠婆秘俗其二,其一,便是你那里吧。”
两人一抬头,一俯视,杜城转惊为静,细细思索
“捅竹片、测血财……因伤你而并未渐血,因而他是想以刀捅我。而那飞刀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猜错,早些时候,农夫祭祀时常以木偶为媒介,躲避亡魂的骚扰,便将木偶画作人脸,以刀舞之,而那鬼刀和竹人,必然也是以傀儡线牵动。”
杜城眼神一闪
“等等。若是那人自上而下控制傀儡,那刀的招式……”
“正是这巷子的构造!”
“正是这巷子的构造。”
两人话语不谋而合,这既印证了杜城入直巷便遭刀千篇一律地一招攻击,也印证了沈翊“傀儡线”的说法。
“那么、沈翊,最后一根铁绳断开之时……”
“我来操笔画地图。”
说罢,两人倒数三二一,最后一根铁绳断裂,桌板转回,大刀劈来,杜城翻身躲开,那刀果然一抽一松被人操控劈了过来!
“沈翊!左一前一右二!”
杜城飞檐走壁飞身躲刀
“直巷!直巷!还是直巷!”
突然,刀自下而上反转兜来
“上阶!”
横劈、竖斩、直入——
“沈翊!动作重复叠合了!”
“就是现在!杜城!”
杜城向上一跳,果然!
——刀被卡住,这便是距离二人最近的地方了
而操纵者,便在两人正上方。
瓦片木板毫无遗漏的把人的行踪暴露在面前,杜城侧耳一听,向上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