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陀罗转世降生成我的长子，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他……再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柱扉户：不，我们不知道。
“我的长子因陀罗…他真的就像传说中的能天帝那样，法度严苛，不容私情，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六道仙人感慨道。
“这说明他是个公正的人啊！”带土不忿道。
“对，可你又岂能不知法理不外乎人情？他已经刻板到了几乎不近人情。我畏惧他，我怕他的一意孤行会毁灭母亲留下的这个世界。”
“世上的一切皆为虚幻，只有爱是唯一的真实。母亲的爱意，便是这个世界的起源，也是和平理想的萌发之所。故此，我一直企图把‘爱’凿进因陀罗的脑袋，让他用潜意识改变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不是这样运作的，成为普通人的因陀罗很难被说服。”
也许是很难被洗脑，带土想道。
六道仙人愁苦地说，“他脱离了先验，反而通过观察得出结论，于是便走入了因果倒置的谬误，让世界塑造他的潜意识，而不是让他的潜意识塑造世界。”
“别这样愁眉苦脸，”带土不甘道，“难道千年来因陀罗就没做成过什么好事情吗！”
“倒是确实有一件好事，”六道仙人苦笑，“他创造了宇智波。但结果也没那么好。”
柱扉户三人均想，怪不得宇智波一族拥有写轮眼的血继，因为幻术便是因陀罗塑造这个世界的力量，宇智波从他手中得到了力量的传承。
“喂！‘没那么好’是怎么回事！”带土怒道，他可就是个宇智波啊，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合适吗！
六道仙人道，“宇智波一族是因陀罗的造物，正如这个世界是母亲的造物。从那以后因陀罗生生世世都降临在宇智波一族，守护着这个族群，甚至有好几次都当了族长，本来我还以为他终于懂得爱为何物了，他终于能明白母亲对这个世界的爱意了。结果一转眼，他竟抛弃了宇智波。”
因陀罗仍然是因陀罗，六道仙人已经给他洗脑了一千年了，他也没变成阿修罗什么的。
“你就从来都没想过要将真相告诉斑吗！”柱间从很早开始心里就憋着一股火，现在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他不能容忍一直这样拐弯抹角，曲折迂回，放任斑在苦海浮沉的做法。一想到黑绝说过，因陀罗世世众叛亲离，不得好死，柱间就觉得心如刀绞。有意义吗？为什么斑莫名其妙就要承受这些痛苦？
没有人说话。扉间偏过头去。水户沉默不语。六道仙人迟迟不肯回答。良久后，带土沙哑地开口，“现在的情况就和直接告诉他真相的效果差不多。”
“你是指世界会毁灭？”柱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道。
“对。就比如…如果我告诉你你在做梦，你就会马上醒过来，为了让你梦得更久一点，我就不能告诉你。”带土解释道，“这是一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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