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高悬,今日礼英侯府格外热闹。
沈沧礼和陆今焉,沈沧仪和凌不疑,沈沧容和凌不应。
还独独剩下一个年纪还小的沈沧妤。
一大家子围在一起,桌上是亲手做的月饼,莲蓉馅豆沙馅五仁馅,只可惜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了。
凌不疑和沈沧仪挨着,他知道沈沧仪爱吃豆沙馅的月饼,便随手拿了一个,先是咬了一口。
软糯的豆沙在唇齿间散发出一种温馨的感觉,凌不疑递给沈沧仪,眼中笑意盈满。
凌不疑“豆沙的,吃吧,阿淮。”
沈沧仪捧着凌不疑的手,轻轻咬了一口,之后又顺势亲了一下他的手指。
沈沧容也有样学样,咬了一口月饼,递给身边的凌不应。
沈沧容“姣姣,你尝一尝,这里面可有我亲手做的月饼!”
凌不应“嘘,小点声,长辈还在呢。”
凌不应在城阳侯府冷清惯了,这嫁到沈家还不到一年,尚未习惯这样热闹的场面,也不习惯这大庭广众之下,沈沧容的亲密举动。
于是红着张小脸,按下沈沧容的手。
沈沧妤“三兄,你是不是在学姊婿啊!”
沈沧妤出落得更水灵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朝沈沧容挤眉弄眼的。
沈沧仪“阿湫,什么时候让阿父阿母见见魏家的小子啊?这个家里只差你了。”
一提起魏家小子,平视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沧妤扭捏得不成样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沧礼“阿淮,你别打趣阿湫了,她还小,还得多谈情说爱些时日。”
陆今焉“家里这么多长辈,魏殊鸣想来是要吃些苦头了。”
陆今焉笑着说,魏家的愣头青不知变通,也不知道沈沧妤这个小霸王怎么就栽在这一个坑里了。
凌不疑“看来过不了几年,阿湫这丫头就要去魏家过中秋了。”
凌不疑“魏家如果待你不好,便告诉姊婿,姊婿亲自带着黑甲卫替阿湫出气。”
沈沧妤就坐在凌不疑身边,听见他这样说,沈沧妤心里高兴坏了,抱着凌不疑的胳膊一口一个好姊婿。
凌不疑悄咪咪地挨在沈沧妤耳畔,小声地说。
凌不疑“阿湫别摇了,一会你二姊要不高兴了。”
沈沧仪“我听得见!”
一家人哄堂大笑,举杯邀月,庭前树影错落,亮如白昼。
街市天灯飘起,融入星星点灯之中,一轮圆月当空,似有玉兔捣药,嫦娥起舞。
到后来,男丁们喝得酩酊大醉,连凌不疑也卸下防备,醉倒在案上。
陆今焉凌不应还有沈沧妤早早回去休息了,沈绪崔琚年纪大了,也早早离席。
沈沧仪跟着喝了几盏,不过酒量不大,迷迷糊糊趴在案上,歪着头,看着凌不疑从精神抖擞划酒拳,到醉着也要撑着头,和沈沧容在酒拳上一决高下。
而现在,无论是沈家的两兄弟,还是凌不疑,无一不是烂醉如泥。
沈沧仪眨眨眼,伸手掐了掐凌不疑的耳朵,摸摸他的眼睛,又捏捏他的嘴唇。
在她的手指碰到凌不疑的嘴唇时,凌不疑嘴唇微动,轻轻吻了她的手指。
沈沧仪“子晟?”
凌不疑“阿淮……”
凌不疑眼里并没有清明,反倒难得有些呆愣,他握住沈沧仪修长的手指,将五个指尖吻了个遍。
每亲一下,都嗓音沙哑着喊一声沈沧仪的小字。
凌不疑“阿淮……”
沈沧仪“子晟,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