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里是沈沧仪一早为凌不疑熬的粥,还有一些爽口的小菜。
黛萝和唐宣两个人被沈沧仪赶回府里里,黛萝走的时候乐呵呵的,偷偷给沈沧仪竖了个大拇指,唐宣则是多看了几眼凌不疑。
沈沧仪“都是你爱吃的,吃完就进宫吧。”
凌不疑“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凌不疑吃了几口粥,心里实际上想说的是:你心里有我。
沈沧仪“现在知道我前世有多爱你了吧?你就是负心汉!”
凌不疑哑然失笑,看着沈沧仪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屈指刮了刮她鼻尖。
凌不疑“我去骅县之前,陛下有意让你留在宫里和皇后学礼仪,只是当时你和程少商已经离城。”
凌不疑“今日一去,估计是要留你在宫里了。”
沈沧仪闻言,沉默了一会,在想如果入宫,宫外的事情该怎么调查。
而凌不疑以为她不愿意入宫。
凌不疑“你若不愿我就去与陛下和皇后说,他们都很好,不会难为你的。”
沈沧仪“没事,我留在宫里也好,光一个你就够他们头疼了,我怎么能在驳了陛下的面子呢?”
凌不疑倒是不做声了,闷声吃粥,连旁边的小菜都不动。
沈沧仪“怎么了,我们子晟不愿意了?”
凌不疑“没有,只是新妇离我远去,寂寞深夜相思之苦有些难捱罢了。”
他故意重重叹了口气,在深夜二字上要紧了,眼见沈沧仪耳根子有些发红。
她一拳不轻不重打在凌不疑胸口上,牵扯伤口,疼的他眉毛拧在一起。
沈沧仪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得往外走。
沈沧仪“登徒子!活该!”
沈沧仪“阿飞阿起,服侍你家少主公更衣,我在马车上等他。”
凌不疑穿了一身玄黑,裹了件黑色的大氅,绒领把脖子围的严实,全身就露了一张脸。
沈沧仪披了银白的袍子,牵着凌不疑的手,前去拜见陛下。
此行主要是和陛下禀报骅县一事,然后才是儿女情长
此时早朝已经结束,崇德殿只有几个大臣在和陛下商讨叛军一事,说是商讨,其实是几个加起来几百岁的老臣当着陛下的面乱飞唾沫星子。
凌不疑牵着沈沧仪进入温暖的殿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尤其是文帝,眼珠子都亮了。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凌不疑“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沈沧仪“臣女来迟,请陛下恕罪。”
文帝“不迟不迟,来的正好,曹成,赐座,子晟身上有伤,坐着说。”
凌不疑刚要回绝,沈沧仪不卑不亢地开口。
沈沧仪“陛下,子晟身子骨硬朗得很,前些日子受了伤,今日一大早还在庭院里练剑呢。”
凌不疑诧异沈沧仪当着文帝的面说出这件事,偏头看沈沧仪时,她颇为高傲,满脸写着,我治不了你,陛下还治不了了?
凌不疑被噎得没话说,旁边老臣看这个活阎王被自己新妇告了御状,一个两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文帝“凌子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之前怎么折腾朕管不着,年轻人火力旺。如今有了新妇,怎么还不知分寸?”
文帝“非要把自己身体搞坏,将来生不出孩子,朕看你去哪后悔!”
本来是沈沧仪挑起来的话头,这下好了,脸唰一下就红了。凌不疑尴尬的咳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
凌不疑“陛下,骅县一事,臣已经擒获樊昌,押入了诏狱。樊昌先前在蜀地谋事,而蜀地正与雍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