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形魁梧的暗河弟子快步上前,架起谢遥和苏暮雨便往斩罪堂走去。
踏入昏暗阴森的斩罪堂,潮湿霉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的火把明明灭灭,将那些冰冷的刑具影子扭曲地投在地上,让人毛骨悚然。
铁链将二人呈十字形吊起时,刑官正在炭盆里烧红第九根铁蒺藜鞭。鞭身浸泡过盐水,倒刺间还挂着前日受刑者的碎肉。
刑官"从脚踝开始抽。让咱们暗河最锋利的刀尝尝,骨头一寸寸裂开的滋味。
第一鞭抽在谢遥小腿肚上时,她听见皮肉绽开的"嗤啦"声。倒刺勾着肌理翻卷起来,血珠溅在苏暮雨垂落的指尖。他黑衣下的小臂骤然绷紧,锁链被扯出刺耳的摩擦声。
刑官"第二鞭该换地方了。"
刑官狞笑着甩鞭卷住苏暮雨的脚腕。牛筋鞭梢缠着铁蒺藜,生生剜下块踝骨。谢遥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却把闷哼咬碎在齿间。
第三鞭破空抽向谢遥膝窝,她猛地仰头撞上刑柱。剧痛顺着腿骨窜上脊椎,眼前炸开血色的光斑。恍惚间听见苏暮雨沙哑的声音。
刑官"暗河的规矩,见骨方休。"
第四鞭抽碎了苏暮雨的护膝铁片。迸溅的金属碎片划破谢遥脸颊,混着血水滑进嘴角。
第五鞭落在两人相触的肩头。倒刺同时扎进皮肉,谢遥的银簪被鞭风扫落。发丝垂落瞬间,她看见苏暮雨用染血的门牙咬住一缕,防止头发缠上刑架被生生扯断。
第十七鞭时,谢遥右腿已露出白骨。刑官特意换了带倒钩的蝎尾鞭,每次收鞭都要拧转手腕。碎肉随着鞭子扬起,在火把下划出暗红的弧线。
第二百鞭后,谢遥的视野开始发黑。
见骨方休,刑官手下毫不留情,二人身上已难觅完好的肌肤。当铁链终于松开,他们如同两具失去支撑的破败傀儡,重重摔入血泊之中。谢遥的指尖轻轻拂过,触碰到苏暮雨那只残缺不堪的手掌,冰冷而湿润的感觉顺着指尖直抵心底。
斩罪堂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刺眼的光线涌入,让在黑暗中煎熬许久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苏昌河“苏暮雨,谢遥。”
苏昌河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跟着慕雨墨,两人看到苏暮雨和谢遥遍体鳞伤的惨状,皆是面色一沉。
苏昌河“刑官,真是下了好重的手。”
慕雨墨“快,先把他们带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昌河一把抱起苏暮雨,慕雨墨也小心翼翼地扶起谢遥,两人马不停蹄地朝着慕家生死堂赶去。
一路疾驰,他们来到了慕家的生死堂。生死堂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与斩罪堂的血腥形成鲜明对比。
在慕家医者的帮助下,苏暮雨和谢遥被轻轻安置在榻上。医人先是用温热的湿布仔细擦拭着他们身上的血迹和伤口周围的污垢,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轻柔,生怕再弄疼他们。
接着,将碾碎的草药敷在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草药带来的清凉感稍稍缓解了一些疼痛,可他们仍时不时因伤口的刺痛而发出微弱的呻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