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雨墨和苏昌河忙前忙后,守着苏暮雨和谢遥时,生死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七刀身形一闪,率先冲进堂内,他满脸怒容,身后跟着同样神色焦急的谢不谢。
谢七刀的声音里裹挟着浓烈的怒火,目光扫过榻上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谢遥,眼眶瞬间泛红,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谢七刀“斩罪堂的人,他们怎么敢!”
他的拳头紧握,关节泛白,恨不得立刻冲回斩罪堂,找那些刑官算账。
苏昌河“七叔,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治好他们。”
谢七刀“斩罪堂向来严苛,但也不该把他们往死里整,他们不过是去了趟乾东城,犯得着下这么重的手?”
谢不谢“师父,先消消气。等他们醒来再说。”
几人在生死堂内守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苏暮雨和谢遥才先后悠悠转醒。谢遥刚睁开眼,就看见谢七刀和谢不谢守在床边,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谢七刀见状,赶忙凑上前,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谢七刀“小遥,你可算醒了,吓死七叔了!”
谢遥“七叔,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她的目光落在苏暮雨身上,见他也苏醒过来,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苏暮雨咬紧牙关,艰难地撑起虚弱的身子,喉咙里滚动着未出口的话语。就在此时,苏昌河的手稳稳地按住了他颤抖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坚定。
苏昌河“别乱动,你伤还没好。”
慕雨墨“你们这次伤得太重,虽说捡回一条命,但得好生调养,至少要修养数月才能彻底康复。”
这时,一名医童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走进来。慕雨墨接过分别递给谢遥和苏暮雨。
慕雨墨“阿遥,小心点。刑官下了这么重的手,差点让你们死了。”
谢遥“是我违反的规矩,我该受罚的。”
谢不谢“那也没有必要进入斩罪堂,让你们受如此重的鞭刑。”
喝完药,苏暮雨和谢遥渐渐有了困意,在朋友们的声声关怀中,缓缓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慕雨墨的精心调理、苏昌河与谢七刀的悉心照料,以及谢不谢时不时带来的欢乐陪伴下,苏暮雨和谢遥的伤势逐渐好转。
这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生死堂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苏暮雨缓缓睁开眼,深吸一口清晨带着药香与花香混合的清新空气,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活力。
他试着动了动胳膊,虽还有些微微的酸痛,但已无大碍。转头看向邻床,谢遥也正悠悠转醒,两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与欣慰。
苏暮雨“谢遥,感觉身体怎么样?”
谢遥“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失去的内力在慢慢恢复。”
苏暮雨与谢遥并肩走出房间,漫步于庭院之中。暖阳倾洒而下,金色的日光轻轻笼罩着他们。
走着走着,苏暮雨不经意间看向谢遥,突然注意到她后脖处有一条细细的鞭痕。那道痕迹隐匿在发间,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可在日光映照下,却显得格外刺眼。
苏暮雨的笑容瞬间僵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斩罪堂里,谢遥被皮鞭抽打时的惨状。
苏暮雨“谢遥…”
谢遥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摸了摸后脖,瞬间明白过来,神色却依旧坦然,轻声安慰道。
谢遥“一条小疤痕,没什么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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