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半步,苏昌河慢条斯理地削着一颗雪梨。玄铁匕首在他修长的指间翻飞,寒光闪烁间,雪白的果皮连成长长一条垂落。
他咬了一口梨肉,汁水顺着匕首锋刃滑落,"嗒"的一声滴在石板上,与屋檐落下的雨滴声混在一处。
谢金克瞳孔骤然收缩,金环大刀“锃”地出鞘三寸,刀背上九枚铜环哗啦作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苏昌河“谢兄的刀,还是这么快。”
苏昌河又咬了一口梨子,雪白的果肉在他齿间碎裂。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苏听月轻笑一声,纤纤玉指轻抚腰间长剑红袖垂落时,她微微偏头,眼角那颗朱砂色的泪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衬得眸光潋滟如春水。
苏听月“谢家二位,提着刀来求医?还是说这白鹤药府里,有什么值得谢家精锐亲自跑一趟的东西?”
谢金克刀鞘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砰”的一声闷响,积水四溅,打湿了他玄色靴面上绣着的金线云纹。他浓眉倒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谢金克“那二位怕是来得不巧,我们二人的任务,便是杀了这山庄中的所有人。”
苏昌河手腕一翻,匕首上的梨核轻巧落地。他抬眸时,额前几缕碎发垂落,在眉眼间投下细碎的阴影。
苏昌河“暗河规矩,提魂殿手书呢?”
谢千机眯了眯眼,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谢千机“你在开玩笑?”
苏昌河顿了顿,匕首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他忽然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表情。
苏昌河“没手书,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任务?”
谢金克冷笑一声,金环大刀微微抬起,刀背上九枚铜环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谢金克“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和我们谢家过不去了?”
苏昌河"杀人临门还敲门等回应?这么讲究仪式感?你以为你是苏暮雨?说谎也要讲究些,暗河三家,就属你们谢家最没脑子。”
谢金克怒喝一声,金环大刀携着千钧之势劈下,刀风卷起地上积水,化作一片银亮水幕。
谢金克“你说什么!”
苏听月素手一翻,腰间长剑"铮"地出鞘三寸,剑身如秋水般清冽,映着她冷若冰霜的眸子。
苏昌河“我的话,从不重复第二遍!”
苏昌河持着匕首寒光一闪直取谢金克咽喉,谢金克仓促侧身,却见苏昌河左手成爪,一把扣住他后颈,竟将这魁梧大汉生生按倒在地。
暗河有铁律,不杀同门。但是暗河中所有人也都知道,苏昌河是个疯子,不将世间任何规则放在眼里!
谢千机“住手!”
谢千机抽出腰间的软刀,迈步向前拦去。苏听月手腕轻抖,一簇剑花绽放,身形挡在他身前,再难进半分。
苏听月“先试试,能不能过我的剑?”
一枚金环破空而来,精准击中软刀。谢长泽连退三步,惊愕望去。只见谢金克冷汗涔涔却毫发无损,苏昌河匕首上嵌着一枚同样的金环。
苏听月“喆叔。”
苏听月长剑归鞘,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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