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自由?”
墙外,苏喆靠在斑驳的院墙上,烟斗的火光在夜色中明灭。他身旁的苏听月抱剑而立,静静凝是着天边的月色。
苏喆吐出一口烟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苏喆“里相信那小子真的会和苏木鱼说清楚吗?”
苏听月“苏暮雨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苏昌河那张嘴,哄小姑娘还行,想说服暮雨?差得远呢。”
苏喆低笑一声,烟斗在佛杖上轻轻一磕。
苏喆“里是说谢家那小丫头?若是她来,或许有几分能耐。”
院内,苏昌河的声音继续传来。
苏昌河“离开暗河,去你想去的地方。暗河百年,从未有人获此殊荣”
苏听月忽然轻声道。
苏听月“喆叔,你说老爷子开出的条件...是真的吗?”
苏喆眯起眼睛,吐出一口浓烟。
苏喆“真真假假,谁说得清?”
苏暮雨的油纸伞在月色中泛着幽冷的光,伞骨间隐约可见十八道剑气的寒芒流转。
苏暮雨“我的职责是保护大家长。一切条件,都以此为前提。”
苏昌河突然仰天长笑,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他抚掌的动作带着几分夸张的戏谑。
苏昌河“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老爷子说,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
两人身影在方寸之间交错,衣袂翻飞间,苏昌河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苏昌河“做戏的话说完了,该执行我们的计划了。”
苏暮雨面具下的双眸闪过一丝挣扎,手中纸伞微微颤动。
苏暮雨“昌河,我...不能背叛大家长。”
苏昌河“愚蠢!三家已经铁了心要谋逆,他这次必死无疑!我会为你铺好路,你只需要做好握住眠龙剑的准备!”
苏暮雨“大家长于我二人,皆有恩情!”
苏昌河突然暴喝,匕首如闪电般划过。寒光闪过,苏暮雨的面具应声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昌河“恩情?暗河培养我们,就是为了替他们杀人!”
苏昌河仰头望着月亮,声音忽然变得飘忽。
苏昌河“只有你真的把暗河当成家了。于我而言,这里不过是个利益交换的地方。”
苏昌河“它给我们庇护,我们为它杀人。所谓家人,不过是虚伪的说辞。苏暮雨,喆叔和听月就在外面,我们若一起动手,你还能活下去吗?”
苏暮雨垂首不语,手指缓缓收紧伞柄。十八道剑气在伞骨间若隐若现,杀气渐渐凝聚。
苏暮雨“若你们联手,我自然不是对手。但凡事总得一试。”
就在此时,苏昌河匕首如流星般射出,直取殿内吕祖像的眉心!石像炸裂的瞬间,一道白影仓皇跃上屋檐。
慕白摸了一把眉心的血, 表情阴恻恻地开口。
苏昌河“慕白,偷听可还痛快?”
慕白“你怎么发现我的!”
苏昌河“我当然能够发现你,因为那个让你来此侯着的消息,就是我给你的啊。咱们都是同族,有些消息就该互通有无!”
待慕白逃远,苏昌河转身走向苏暮雨,轻轻按下他握伞的手。
苏昌河“行了,我怎么会真的杀你?你可是我苏昌河最好的...朋友啊。”
苏昌河拍了拍苏暮雨的肩膀,向门外走去。苏暮雨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
苏昌河走到门边时,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苏暮雨捏紧了伞柄,略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苏昌河“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不是我动手,谢家慕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大家长这次一定会死,我也一定要拿到眠龙剑。”
苏昌河“谢家老爷子,真心想夺眠龙剑。绝对不会只让那两个废物来,而谢遥是他能用的杀手锏,她一定会出现。”
苏昌河“所以,好好想一想我们三人,当年在那个雨夜做的约定吧。为你或者为她,有些执着的东西终归是要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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