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入客栈房间,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仿佛时间在此刻也变得缓慢。
谢繁花独坐窗前,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一套青瓷茶具。他面容青白如纸,深陷的眼窝下是浓重的阴影,宽大的墨色衣袍松松垮垮地挂在瘦削的身躯上。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入。来人头戴竹编斗笠,垂下的轻纱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截雪白的下巴。
谢繁花抬眸,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咳嗽两声,苍白的手指点了点对面的座位。
谢繁花“谢遥师妹,你来得比我预想的要快上许多。坐。”
白衣女子抬手取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乌黑的长发侧编成一条精致的发辫,垂在右肩前,发梢缀着几枚小巧的银铃。
她将斗笠挂在门边的木钩上,缓步走到茶桌前,素白的衣袖拂过桌面。谢遥的声音清冷似山涧寒泉,不带一丝温度。
谢遥“繁花师兄。”
谢遥“家主让我转交于你。”
谢遥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递给谢繁花。谢繁花接过信函,指尖在精致的火漆印上轻轻摩挲,那是谢家独有的暗纹。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封蜡,展开信笺,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谢遥复述着信中的重点,声音平静。
谢遥“眠龙剑之事,不容有失。家主说,这八个字,要你牢记。”
谢繁花低笑一声,笑声沙哑如同枯叶摩擦。
谢繁花“谢千机和谢金克,那两个废物的确不怎么聪明。派你来,是觉得我这个'病死鬼'也不中用了吗?”
谢遥抬手斟茶,茶水倾泻而下,在杯中溅起细微的涟漪。她端起茶杯,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瓷壁,却并未急着将它送到唇边,只是垂眸凝视着那升腾的氤氲雾气,似有所思。
谢遥“师兄多虑了,家主只是认为,此事需要更稳妥的人手。”
谢繁花“更稳妥?你这次来,到底是协助,还是...监视?”
谢繁花刻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谢遥神色不变,只是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微微闪动。
谢遥“自然是协助。”
客栈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有两人进入了房间。谢千机和谢金克半躬着身子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一滴冷汗从谢金克的额头缓缓流下。
谢金克“繁花师兄,是我们无能,我们赶到纯阳万寿宫时,大家长他们就已经走了!”
谢千机“苏暮雨拦住了我们,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谢繁花“废话,你们若是苏暮雨的对手,傀这个位置,是该你们做了?我生气的是,你们去错了地方,你们该找的不是大家长,而是那位神医。”
谢千机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
谢千机“可是师兄,我们追查的线索明明指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