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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A一案之中，获得第二个KPI绩点的是肖扬。至此，其他人不必在继续作答。
陈毅敏“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吧。辛苦了。”
大家开始默默地收拾散落在桌上的文件、水杯、笔记本。沈知微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托特包，正准备起身离开。
胡明昊的状态，让她心头微微一紧。她见过他冷静分析的样子，见过他专注思考的样子。
她并非同情，更多的是理解和一种同为顶尖者的感同身受。她深知胡明昊的实力，也明白他此刻的挫败感有多强烈。这份报告，他投入了多少，修改了多少，那份执着和认真，她都看到了。
沈知微的脚步停住了。她站在原地，看着胡明昊，是当作没看见，尊重他此刻需要独处的空间？
沈知微“胡明昊。”
她没有说“别灰心”或者“下次再来”这类空洞的安慰，那对胡明昊这样的人毫无意义，甚至可能是一种侮辱。
沈知微“你在看报告。看责任主体划分的部分？还是刑民交叉衔接点的论证？”
胡明昊“都在看。”
胡明昊“重点是……平衡点。”
胡明昊突然再次开口，目光依旧盯着屏幕，但话是对沈知微说的。
胡明昊“你的报告，切入点很直接。民事主体的锁定，证据清单的针对性，风险预案的落地直指目标。效率很高。”
沈知微“谢谢。时间有限，只能抓最核心的。”
沈知微“我不打扰你复盘了，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可能有新的课题。”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胡明昊的指尖停留在刑民交叉论证的一个复杂图表上，眉头紧锁，显然还在反复咀嚼其中的得失。
沈知微“明天见。”
她说完，没有等待胡明昊的回应，便转身，重新背起自己的托特包，向电梯间走去。
胡明昊沉默着收拾了东西，便也往电梯间走去。他知道沈知微说的有一定道理，明天还有新的课题。
走出竟天公诚那栋灯火通明、象征着顶级法律殿堂的摩天大楼，深圳夜晚湿热的气息夹杂着车流的喧嚣扑面而来。
城市的霓虹在湿润的空气中晕染开一片迷离的光海。胡明昊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口，晚风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
就在他穿过一条连接着写字楼群与地铁入口的、略显安静的林荫小道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撞入他的视野。
她正站在路边一家小小的、亮着暖黄色灯光的便利店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刚买的、冒着丝丝凉气的甜筒冰淇淋。
这个画面，与胡明昊脑海中那个逻辑严密、语速精准、在评议室侃侃而谈的沈知微形成了巨大的、令人错愕的反差。
沈知微似乎察觉到了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抬起头，当看清不远处站着的是胡明昊时，也闪过一丝意外。
胡明昊“你没有和室友一起走？”
沈知微“我让文婷先走了，坐地铁回去。还以为你要在办工区，继续待着呢。”
胡明昊“下班了，回去在想。这是巧克力脆皮的冰淇淋？”
沈知微“对啊，味道不错。我请你吃一根？”
胡明昊摇摇头，他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
胡明昊“不用。你的嘴角…”
他抽出一张，递了过去，动作自然，声音也难得地放轻了些。沈知微一愣，赶紧接过纸巾，有些慌乱地擦了擦嘴角。
沈知微“啊，谢谢…”
胡明昊看着她略显慌乱的动作，眼底那抹极淡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瞬。他收回手，出声问道。
胡明昊“一起走？”
沈知微“哦，好。”
沈知微下意识地快走两步，与他并肩而行。两人之间那无形的、因竞争和评议带来的距离感，似乎在这短暂的对话中，悄然消融了不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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