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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气氛却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平和。快到地铁闸机口时，胡明昊忽然停下脚步。
胡明昊“沈知微。”
沈知微“嗯？”
胡明昊看着她清澈的眼睛，语气依旧是那种平静无波的调子，但说出的内容却让沈知微微微睁大了眼睛。
胡明昊“下次如果加班到很晚，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开到凌晨的糖水铺，他们的姜撞奶和双皮奶，据说…味道不错。”
沈知微“是吗？那听起来，确实值得期待一下。”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下次”，但那句“值得期待”，和眼底的笑意，已经是最好的回应。
沈知微回到公寓，一推开门，便看见许文婷已经洗好了头，正用浴帽包着头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许文婷“知微，你可回来了。”
沈知微“嗯，今天坐地铁，人有点多，就慢了些。”
许文婷“那个，等你洗漱后，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的法律报告上的问题？”
沈知微“好啊，你等我一下。过会儿，我去敲你房间的门吧。”
许文婷“谢谢。”
即便已经下班，依旧有人在为法律分析报告中的问题而苦思冥想。也有人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继续虚心求教。
新的一天，实习生们陆陆续续来到竟天公诚。沈知微和许文婷在楼下的时候，碰到了胡明昊和肖扬、汪雨橦。
沈知微“早。”
胡明昊“早上好。”
到达办公区，各自坐了下来整理东西。
黄凯“你们昨天谁用了打印机？”
沈知微“我用了，电脑连接上就好了。”
汪雨橦和黄凯先后打印了法律分析报告。胡明昊看见坐在工位上的沈知微在敲键盘，开口唤道。
胡明昊“知微。”
这个称呼出口的瞬间，胡明昊自己都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在工作场合，没有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沈知微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停住，像是从深度的思考中被惊醒，她有些茫然地转过头。
沈知微“啊？怎么了？”
胡明昊喉结微动，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
胡明昊“能这么称呼你吗？”
沈知微“可以啊。你要和我聊什么吗？”
胡明昊“你这个法律分析报告又在改吗？昨天的评议，不是已经过了？”
沈知微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文档，神情坦然，甚至带着一丝对自我要求未被满足的轻微不满。
沈知微“是过了。但因为时间问题，我可能有些细节的论证和语言表述没有完全把握好。虽然不影响整体思路通过，但总觉得…不够完美。想再稍微精修一下，等会儿拿给刘律再看一眼，听听她的意见。”
胡明昊“噢噢，我也有二稿。”
大约二十分钟后，几乎同时，沈知微按下了保存键，胡明昊也合上了笔电盖。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各自拿起打印好的报告。
胡明昊“走吧？”
沈知微“嗯。”
两人并肩走向刘思远的独立办公室。快到门口时，沈知微脚步微顿，侧头对胡明昊说。
沈知微“你先问吧？”
然而，不等胡明昊作出回应，刘思远已隔着玻璃向他们招手，示意两人一同进入。
刘思远“有什么问题，我一起说了。省时间。”
沈知微上前一步，将自己那份精修过的报告双手递给刘思远，声音清晰平稳。
沈知微“刘律，这是我的报告，评议过了后，我有进行一个修改。主要完善了一些细节论证和表述。”
刘思远“你又改了？”
沈知微“是。虽然通过了，但我自己复盘时，觉得有些地方的论证可以更扎实，表述可以更精准，避免未来可能的歧义。”
刘思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几秒钟后，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将沈知微的报告放在一边，目光转向胡明昊。
刘思远“你的呢？”
胡明昊也上前，递上自己那份明显改动更大的报告。
胡明昊“刘律，这是我的二稿。”
刘思远接过胡明昊的报告，翻看的动作明显比看沈知微那份更慢、更仔细。
刘思远“继续加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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