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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被浓重的夜色包裹，只剩下远处摩天楼群闪烁的霓虹。竟天公诚偌大的办公区内，灯光依旧固执地亮着，映照着几张疲惫却专注的年轻面庞。
沈知微的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跃，屏幕上的辩论立论稿框架逐渐丰满，逻辑链条环环相扣。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让她手腕传来一阵细微的酸胀感。
她下意识地停下，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和声响，没有逃过坐在斜对面胡明昊的眼睛。
胡明昊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衡量是否要打扰她的思路。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声音不高，在安静的办公区里却清晰可闻，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关心。
胡明昊“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喝口水，活动活动。”
沈知微闻声转过头，她看向胡明昊，看到他眼中那份真切的关切，紧绷的神经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看了同样在奋战的张雅琪和黄凯。
沈知微“雅琪，凯哥，忙了这么久，大家先休息会儿吧。”
沈知微站起身，拿起白色马克杯。
沈知微“我去接点水。”
胡明昊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他也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简约的黑色保温杯，语气平静自然。
胡明昊“一起吧，我的也空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办公区角落的休息室。沈知微走到饮水机旁，按下热水键，清澈的水流注入她的马克杯，氤氲起淡淡的热气。胡明昊站在她旁边，同样接满了自己的保温杯。
接满水，两人都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默契地靠在了流理台旁。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余香和一种无声的放松。
沈知微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暖意透过杯壁传递到微凉的手指，让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她侧过头，看着身边同样靠着台面、姿态放松下来的胡明昊，脸上露出一丝带着疲惫的真实笑容：
沈知微“其实，我很久没有这么赶过一个课题了。以前在学校，再难的模拟法庭或者论文，时间线也拉得比较长。像今天这样，拿到辩题、分组、立论、成稿…十几个小时里要完成这么多，节奏快得像打仗。”
沈知微“来到竟天，感觉……以后每天都会是这种节奏了。”
胡明昊听着她带着点小抱怨却又无比真实的感慨，侧头看着她。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清朗悦耳。
沈知微“笑什么？”
胡明昊“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高材生，天生自带永动机属性，不会累呢。”
胡明昊模仿着沈知微平日高效工作的样子，做了个快速敲键盘的动作。
胡明昊“看你一直在那里‘嗒嗒嗒’，不过，我真心佩服你的能力。分组后，那么快就能把大家的想法汇总、提炼、统一到立论框架里，还能高效分工。如果是我当队长，可能…没那么快能把团队意见统一整合得那么好。”
沈知微被他前半句的调侃逗乐了，尤其是他模仿她敲键盘的样子，让她忍俊不禁，眼底也染上了真切的笑意。
沈知微“什么永动机……我也是血肉之躯好吧！”
沈知微“什么能力，都是练出来的。在哥大跟不同文化背景的队友合作项目，逼出来的协调能力。你也很厉害的，胡明昊。你的一辩稿完成得怎么样了？”
胡明昊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喉结滚动了一下。她目光落在沈知微脸上，带着一种自然的信任和征询。
胡明昊“快写完了。等会儿我发给你看一下？你经验多，帮我把把关？”
沈知微“不用给我看。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的定稿部分还没最终完成呢，得抓紧。”
胡明昊“好。”
他没有坚持，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理解、信任的回馈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温度。
短暂的休憩时光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胡明昊站直身体，拿起保温杯，目光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但眼底的暖意未消。
胡明昊“走吧？回去继续忙吧。”
沈知微“好。”
沈知微也端起自己的马克杯，温热的杯身暖着手心，也似乎暖到了心里。会议室里，张雅琪和黄凯也活动完毕，重新坐回了电脑前。沈知微和胡明昊回到自己的位置，没有多余的话语，几乎是同时，重新投入了工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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