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人的注视下,宫尚角心头那些关于上一世的记忆仍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官浅耳后软骨。
“浅浅,我是不相信你。你能保证出了旧尘山谷后,你还会回来吗?还是说,会趁此机会逃跑?”
这一句话信息量过大,宫远徵由是知道了上官浅和宫尚角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浓情蜜意,反而……他的哥哥,和他很像,固执地想要留下她。
他无声垂眸,笑得心满意足:“哥哥还有事处理,我就先走了。”
走之前,他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上官浅身上,轻轻一扫,很快收回。
而只剩下宫尚角和上官浅的房间内,男人双眸泛红,嗓音发哑,“浅浅,别离开我,别离开旧尘山谷。”
他手中力道一紧,将上官浅整个人拥进怀里,少女柔软的身体撞进男人怀中,发出一声惊呼,却又很快被忐忑不安的宫尚角一一吞食。
上官浅半句话都没有机会说,只能被他紧紧掌握腰身,禁锢躯体,呜咽着仰起头,这才能勉强承受他灼烈的吻。
泪光模糊里,少女柔媚的眼儿格外动人,也格外……笑意吟吟。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朗的轮廓,上官浅便也闭上了眼,做出更无力承受的样子来。
一室春华。
*
大婚要准备的事宜有很多,宫尚角又极不放心上官浅出角宫,于是明明是两个人的婚礼,最后忙来忙去脚不沾地的只有他一个人。
而上官浅和他之间形成了极端对比,闲适散漫,没事就好睡觉。
占有欲太强的男人果然是惹不得,她的唇瓣到如今还肿着,嫣红的唇瓣过分饱满,便是随意一个低垂眼眸的叹息,看上去都像极了勾引。
宫远徵再次翻窗而入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他本来只是远远看着,可谁让上官浅这女人太会勾人,让他心中越来越难受,忍不住想见到她,
“上官浅。”
“宫远徵?你怎么来了?”
少女神色诧异,看起来真是无辜极了,宫远徵面上那种被辜负的委屈和隐隐的愤怒显得毫无道理。
“呵!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还不能开角宫了。”宫远徵勾起唇角,笑得讽刺。
“你当然可以来,你是宫尚角的弟弟,来角宫理所应当……”
“你知道,我不是来找哥哥的。”宫远徵打断上官浅的话,语气隐忍,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什么东西,力道越发紧了。
上官浅讶然:“那徵公子是为何来的?我实在是不知呢。”
“不知?”少年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身躯笼罩,一只手蛮不讲理地掐住她的下巴,嘴角的笑容越发危险:“上官浅,人你要喜欢我的,如今要和哥哥成亲,又毫不犹豫扔了我,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什么?”
“你还要装傻!”宫远徵低呵一声,望着她纯然无辜的神色,倏尔笑出声:“你愿意装就装吧,反正……我可不是来和你废口舌之争的。”
“唔……你……用药……”在唇瓣被吻上的那一刻,除开撕咬的痛楚,伴随而来的还有克制不住的眩晕。
上官浅瞪大了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宫远徵用鼻尖蹭蹭她的耳廓。
“姐姐……可还喜欢这个新婚礼物?”
上官浅最后的念头是——
这一次是真的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