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寒怕黑,每到夜晚时,她总是黏着晚歌,无论是什么季节她都觉得夜晚都很冷。
夜晚经常做梦,老是梦见一对剑。
一把剑,上面刻了鸳鸯,以青为调,化翼而耀。另一把剑,上面刻有朱雀,以红为调,带玉而烁。
两把剑皆锋利,两把剑似是有一种信念让卞寒不禁寒颤。周围全是冰,两把剑放在冰桌上,卞寒试图靠近。
她触碰了其中一把剑,她的脑中便是疼痛欲裂,这一幕不是第一次,她在梦境中经常发生这种情况。
疼痛使她从梦中醒来,身上皆是冷汗。
此刻已天亮,晚歌早已醒过来,她端着一水盆,向卞寒缓缓走来。
看见卞寒突然睁眼,晚歌担忧地看着卞寒,放下水盆,坐到了床边,问:“师妹,又做噩梦了?”
卞寒起了身,有些迷茫。晚歌拗干刚放在水盆里的帕子,帮卞寒擦干脸颊旁的汗水,又放进水里,再拗干。
然后递给了卞寒,说:“师妹,擦擦脸吧。”卞寒愣了一下,才接过帕子,然后擦过脸。
晚歌看着卞寒无奈地笑了,笑得很宠溺。
收拾完后,晚歌起了身,站在桌旁。标准的大家闺秀的风范,气质也是清一色。卞寒看着这样完美的师姐,有想了想昨天的事情。
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觉着要是没了这样的师姐自己该怎么办。
“师妹,东西放这儿了,一会儿食用吧,我便先出去了。”
卞寒点了点头,突然变得斗志昂扬。换上竹擎剑庄的弟子服,便食过早食,拿走放在自己的佩剑,便出去了。
……
此时此刻,竹擎剑庄的大厅正热闹着。是来了一批人,只见各各眉开眼笑的,笑容满面。
晚无鹤一只手在前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副领导人的风范,嘴角洋溢着笑容,道:“如此甚好。”
他们好像在谈论着什么。放眼望去,对方竟是闵安剑庄的人,然还有他们的庄主,大公子和二公子。
也就是说,叶令霄也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消息一下子传到了下面人的口中。
原本卞寒刚收剑,便听见路过的小师妹激动地讨论着。“欸,我刚才看到有客人来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闵安剑庄的人。”
“闵安剑庄”四个字引起了卞寒的注意,她小跑到那两个人的面前,问:“欸?闵安剑庄的人来了?!”
卞寒两眼惊呆,直勾勾地看着那两人。此刻这两人有些迷茫,只是点了点头。“那叶令霄可在?”
两人再次点头,卞寒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这两个小师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然想拦住,可卞寒已是走远。
……
竹擎剑庄大厅里,他们双方好像都谈好了什么。两方庄主互相行了礼,半鞠了一躬。接着晚无鹤伸出一只手,“请。”
晚无鹤彬彬有礼,不失优雅。
他们出了大厅,闵安剑庄的庄主——叶儒笑曰:“这竹擎剑庄真是景美人也美。”
此话似乎有深曾含义,晚无鹤依旧满脸笑目,停了下来,道:“哈哈哈,只愿闵安剑庄大公子不嫌弃我家小女。”
话刚出,一语插:“什么?!”
原来竹擎剑庄与莱茵剑庄联姻是假,与闵安剑庄的人联姻才是真。
这背后的背后有太多前因后果,但让卞寒知晓她的师姐终是一个家庭利益交易的人,她很是不爽,打抱不平。
卞寒突然出现,其实晚无鹤内心也是慌张的,但依然淡定地说道:“欸,寒儿来啦。”
晚无鹤想要转移话题,急忙向叶儒介绍,语气有些不足,试图掩饰他的尴尬。
然而叶儒并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很开心,笑着向卞寒小走了几步。他们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也看了过去。
卞寒由于礼貌,还是向叶儒问了好,刚想向大公子和二公子问好。发现了叶令霄,她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觉着自己被耍了,而且自己的师姐还是得嫁人。
她曰:“师父,这是?”
“寒儿啊,此事一会儿再议。你先下去吧。”晚无鹤试图想要掩盖事情,他知道卞寒对晚歌的感情,所以他不愿让卞寒知晓。
“那您也知道他吧?!”卞寒眼神充满不满,指着叶令霄。这也把他们给整懵了,叶令霄尴尬地低下了头。
他今日着风截然不同,一身剑客着装,头发高高束起,看起来更精神一些了,没有佩戴那日花枝招展的折扇。
而是佩戴上了他的佩剑,没有那日花花公子之感,变得正经了起来。
“是在是对不住,姑娘,那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叶令霄上前了一步,双手行了鞠礼,半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可卞寒可不买这套,她拔出了自己剑,直接架在了叶令霄的脖子上,撇嘴一笑。“若是觉着对不住,那就命偿吧?”
叶儒开始惶恐,可叶令霄不然。
他很是淡定,似是知道卞寒在想什么。他眼睛也并不慌张,只是斜看了卞寒一眼,又笑了。
卞寒这次可不胆怯,眼神坚定,面不改色。
“寒儿,把剑放下!”晚无鹤声音有些大声,语气略带斥责,表情严肃。
卞寒强忍不满,最后还是给放下了。
她向晚无鹤走去,不愿相信的眼神,看出了她的不开心。
她问:“师父?结亲?为何意?”
“寒儿,你先下去吧。”晚无鹤声音促渐变小,眼神暗示着卞寒。
可她却不然,她根本不愿听。直道:“难道师姐只是一个利益的交易物品吗?”
这话可是激起了闵安剑庄大公子的不满,其实他也不愿取晚歌,要不是因为家族利益,他怎会取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叶枫阑插着腰,“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卞寒什么也没说,回过头瞪了一眼叶枫阑,他便不说话了。
“卞姑娘,我知道晚姑娘是你最好的师姐,不过你放心,等你师姐嫁过来,闵安剑庄定对她好的。这点你放心。”叶儒试图安稳住卞寒的情绪。
……
也不知说了多久,卞寒不好表达出来,选择了沉默。默默地跟着身后,叶令霄时不时转过来看一眼。
“师妹~”这时晚歌从一旁走了过来,大家闺秀的模样,很是别样,与卞寒截然不同。
她着了一身粉色的衣服,双手放在腹前,缓缓走来。
晚歌生得真的很美,她也气质绝佳。她走到了面前,挨个行了礼,微笑示意,不失优雅。
叶儒也很是满意,见了晚歌嘴角的笑便收不住了。叶枫阑有些被惊艳到了,行礼都给弄错了。
晚歌见了这幕,把手放在了嘴边,遮挡笑容,但又微微发出了一丝丝声音,笑得很委婉。
“怎么?公子,行礼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