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义正言辞,一番数落,聂慎儿这才知道她要唱的是什么戏,原来是栽赃陷害之戏码。
“锦瑟姐姐,真是好大的一个罪名啊,妹妹可担当不起。我好端端的抄写佛经,何来不敬之说。”
“你自己看看你写的东西!”
一张纸甩到聂慎儿脚边,莫雪鸢上前捡了起来,双手呈上给聂慎儿看。是她下午交上去的佛经,不一样的是,上面多了一点血迹,刻意的很。
“血?我交上去时明明什么都没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自你交上来,也就我看过。难不成你是怀疑这是我涂上去的,故意陷害你。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锦瑟一脸有理的模特,分明是她要栽赃陷害,偏偏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聂慎儿看透了一切,嘴角上扬。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姐姐为何这么激动。不会是真让我说中了,是你自己涂在上面,然后献到太后娘娘面前,来害我吧~”
“你胡说!”
如果不是聂慎儿怀着孕,锦瑟恐怕早就给她一巴掌了,但她不敢。虽然太后给了她惩治聂慎儿的权利,那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直接起正面交锋,聂慎儿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责任可就全在她了。锦瑟是傻,但也不是完全傻的。
刘恒若是回来了,孩子有任何事情,锦瑟都无法将自己摘出去。
但她显然不会放弃这个整治聂慎儿的好机会,既然她不能动手,那就找个背锅的来,到时候刘恒问起来推出去就好了。
“总之这佛经上的血与我无关,我不承认。”
“现在轮不到你说话,太后娘娘已经下旨,由我等来治你的罪!”
“哦?你们打算如何惩治我?”
聂慎儿乐了,薄姬瞧不上她,居然要借这个蠢货的手来惩治她,还真是胆子小的很。
若换作吕雉,定不会如此。
“竹意妹妹,我这一时半会的,还真不知道如何惩罚她。你们有什么注意吗?”
“嗯……不如罚她到外面跪上一夜,一边跪,一边重新抄写佛经。什么时候抄完了,再让她进来。”
“好啊,就这么办。”
锦瑟满意的笑了,这法子可不是她出的,到时候甩锅就甩给别人。
“聂慎儿,方才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是你自己主动出去,还是我叫人请你。”
“不劳姐姐费心了,我自己去。”
锦瑟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聂慎儿没在反驳,而是很顺从的出去了。莫雪鸢抱着佛经和笔墨纸砚,跟着聂慎儿一起出去。
而她们三人,则是坐在房间里,舒舒坦坦的看着聂慎儿跪在外面。
如今天色黑了,外面冷的很,聂慎儿虽然披了一件外套,还是冷的打颤。她跪在地上,莫雪鸢跟着她一起跪下,主仆二人跪在一起。
“雪鸢,你冷吗?”
“姑娘放心,我不冷。只是委屈了您,还来关心我。”
“有何委屈的。小人一时得意罢了,我让你找周亚夫给他递纸条,你递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