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亲自去找了一块紫檀木,紫檀木低调而又华贵,散发着淡淡的清静幽香。胤禛动手制作木匣,事事亲力亲为,就连一旁的太监苏培盛都夸赞自家王爷实在用心。
“王爷。天都黑了,咱们还是先休息吧。剩下的奴才交给旁人做就是了,身子要紧啊。”
“糊涂。都要做完了,岂能交给他人。凡事心意最重要,攻心才是上上策。苏培盛,去那些颜料来,本王要在木匣子上雕刻。”
“是。”
苏培盛不敢忤逆,连忙去拿颜料。
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往往是最会察言观色的。苏培盛后来跟在胤禛身边,算是把察言观色学到了极致。眼下他还不是那个处处周全的苏公公,只是胤禛身旁的小太监。苏培盛出来拿颜料,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宜修,她手中拿着刚写好的字画,刚准备递给王爷。苏培盛见到宜修连忙行礼。
“奴才见过侧福晋。”
“起来吧苏公公,你手上拿的什么。”
“颜料,王爷要的。侧福晋是来找王爷的?”
“嗯。夜深了,我见书房灯来亮着,想着王爷肯定还未歇息。我做了些吃的,有苏公公的份。走吧。”
苏培盛一脸受宠若惊,他一个阉人居然还被侧福晋挂念着,他连忙跪下谢恩。
“侧福晋费心了,奴才受不起啊。”
“王爷正值当打之年,全靠你在身旁照顾着。我作为王爷的枕边人,也该感谢你才是。苏公公受得起的,快起来吧。”
“谢侧福晋。”
阉人有阉人的苦,他们要的是尊严,有时候只是几句话小恩小惠就够了。宜修明白苏培盛的重要性,现在是笼络他最好的时候了。宜修和苏培盛进了书房,苏培盛放下颜料,很识趣的离开了,给二人留空间单独相处。宜修给他单独准备了饭盒,这份心思苏培盛心里记下了。宜修把另一份饭盒放在书桌上,一打开竹香四溢。
“这是什么?”
“竹筒饭。妾身跟下人学的,听说这样煮出来的饭清香无比。王爷不如尝尝?”
“的确清香。”
宜修为胤禛掰开竹筒递给他,竹香在口中弥漫,缓解了胤禛这几日胃痛又不爱吃饭的毛病。
“你有心了,专门为本王准备这些。”
“王爷忙了一天,妾身心疼。”
“快结束了,刻写样式就好。”
“妾身的字也写好了。”
宜修拿出画轴平铺在书桌上,胤禛见了连连夸赞。
“字字坚韧,仿佛千军万马走过。宜修,你这书法似乎比进王府前大有长进啊。”
“人都说笔风与人心息息相关,大抵是妾身变了而不自知吧。”
“的确是变了。本王记得你刚进王府时,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直视,现在胆子倒是大了。”
胤禛打趣,宜修只是笑笑。
“王爷宠着我,妾身自然自信。”
“自信好。你是本王的侧福晋,假以时日就是福晋。四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多些自信不是坏事。”
“妾身定不负王爷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