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你怎么会..."
朴灿烈"查资料学的。"
朴灿烈低头专注地按摩,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朴灿烈"神经损伤恢复期的理疗手法。"
薛林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个连情话都说不利索的男孩,竟然默默去学了这些。一滴泪砸在朴灿烈手背上,他动作一顿,抬头时眼神柔软得让人心碎。
朴灿烈别哭,好不好
他轻声说,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朴灿烈犹豫片刻,爬上沙发把她搂进怀里。薛林的脸埋在他肩窝,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雨水的清新。他的心跳声近在耳畔,稳定而有力,像某种无声的安慰。
朴灿烈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窗外雨声渐大,敲打着玻璃,形成一种奇特的安宁。
薛林"高一运动会,我跑八百米摔倒了,是边伯贤背我去医务室的..."
薛林"去年冬天,我发烧到39度,他翘课翻墙给我送粥..."
回忆像开闸的洪水,薛林断断续续地说着,泪水浸湿了朴灿烈的衣领。而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回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她半干的头发。
直到薛林哭累了,声音变成小小的抽泣。朴灿烈起身去卫生间,回来时拿着热毛巾。他捧起薛林的脸,仔细擦去泪痕,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珍贵的瓷器。
朴灿烈"他会回来的。"
朴灿烈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朴灿烈"因为..."
薛林"因为什么?"
朴灿烈耳朵红了
朴灿烈"因为你在这里。"
薛林鼻子一酸,又想哭。但这次她忍住了,伸手抓住朴灿烈的衣角。
薛林"你会不会也..."
朴灿烈"不会。"
朴灿烈斩钉截铁地说,似乎早就知道她要问什么。
朴灿烈"我一直在。"
这句简单的承诺比任何华丽的誓言都更有力量。薛林突然想起储物间里那个带着薄荷味的吻,想起电影院被爆炸声淹没的告白,想起他每次默默为她做的那些小事——整理笔记、准备药片、学习按摩手法...
薛林"朴灿烈。"
朴灿烈嗯?
薛林我想亲你
朴灿烈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他僵在原地,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猫。薛林凑近时,他甚至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但最终他没有躲。当薛林的唇贴上来时,朴灿烈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回应。这个吻咸咸的,带着泪水的味道,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实。
………………
分开时,薛林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握住了朴灿烈的左手。十指相扣,他的温度一点点驱散她掌心的寒意。
朴灿烈"姜茶要凉了。"
朴灿烈小声提醒,却也没松开手。
薛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甜辣的味道从喉咙暖到胃里。
雨还在下,但房间里渐渐暖和起来。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笑了。
朴灿烈"笑什么?"
朴灿烈疑惑地歪头。
薛林幸好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