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导论的教室坐满了人，薛林攥着学生证站在走廊上，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阳光斜斜地照在讲台上，粉笔灰在光柱里缓慢浮动，像一场微型雪。
朴灿烈“紧张？”
朴灿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薛林“才没有。”
薛林下意识反驳，却把学生证捏得更紧了。
朴灿烈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耳垂。
朴灿烈“你耳朵出卖你了。”
教室门突然打开，穿驼色针织衫的女教授探出头。
“新生？进来吧，要开始自我介绍了。”
薛林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阳光晒得她后颈发烫。朴灿烈在她旁边翻开笔记本，钢笔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着星座连线图。
“从第一排开始，每人一分钟。”教授敲了敲投影屏，“姓名、家乡，为什么选择心理学。”
前排的男生站起来，声音洪亮得像体育委员喊口号。薛林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盯着朴灿烈笔记本上逐渐成形的天鹰座，突然发现他在每颗星星旁边都标了小小的数字——是他们去年观测流星雨时记录的亮度值。
“薛林同学？”
她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桌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全班都在看她，朴灿烈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腕。
薛林“我叫薛林。”
她声音有点抖
薛林“来自南城，选心理学是因为……”
窗外突然飞过一群白鸽，扑棱棱的翅膀声盖过了她的尾音。薛林看着阳光里纷飞的羽毛，突然找回了声音。
薛林“因为想弄明白，人为什么会记住一些毫无意义的小事。”
比如鸽子飞过的声音。比如手腕上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
轮到朴灿烈时，教室忽然安静了几分。
朴灿烈“朴灿烈。”
他站得笔直，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得像深夜的湖。
朴灿烈“和薛林同校。”
有女生在下面小声交头接耳。薛林盯着自己课本扉页上的涂鸦，突然发现朴灿烈从不说“我们一个班”或者“我们认识”，而是用最简洁的陈述句把他们的名字绑在一起，像星座图上永远相连的两颗星。
朴灿烈“选心理学是因为……”
朴灿烈顿了顿，目光扫过薛林发红的耳尖。
朴灿烈“想研究记忆的生理机制。比如为什么人会对某些场景产生强烈的既视感。”
下课铃响时，薛林发现自己的笔记本上多了一行小字：【你头发上粘了羽毛】
她慌忙去摸发梢，朴灿烈却已经伸手替她摘了下来。那是一根纯白的鸽羽，在他指尖微微颤动。
“同学。”穿碎花裙的女生突然拦住朴灿烈，“能加个微信吗？以后作业……”
朴灿烈“我们一组。”
朴灿烈打断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根羽毛。
朴灿烈“我和薛林。”
女生尴尬地离开后，薛林戳了戳他的肩膀。
薛林“朴同学，我还没答应和你一组呢。”
朴灿烈把羽毛夹进课本，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
朴灿烈“那请问薛同学，要怎样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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