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房主确实在打扫卫生。
冰流还在帮助轻度中暑的小野。他坐在地上,拿着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白狼那不断流出的汗水,并向房主要了1筒生理盐水轻轻地喂到他的嘴里,就像对待一个宝贝般照顾着小野。
洗月见冰流不再搭理她,某种对于探索的热情缓缓涌上心头。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拉开一条缝时扭头观察冰流,确定对方“没发现”自己后液体般地从那个不大的缝隙里缩了出去,并还轻轻地关上了门。
就像越狱成功,但又免得吵醒狱警般,洗月细声“耶”了一下后马上就跑下楼。
她受够了被冰流“软禁”的生活。
“总感觉什么变了?”洗月漫步在客厅,右手在桌面上摸了摸:“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望向窗外的粒粒沙尘时,洗月恍然大悟道:“是灰!灰尘都没了!”
就好像半夜刮了个大风般,屋内的一切尘螨几乎都无影无踪。洗月爬上凳子,踮着脚摸了下房梁:“这也没有?”
“变化也太大了吧?会不会,是房主扫的!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他!”
“可是……他去哪了呢?”
整个一楼,除了她就没见其他人。
“应该是去贸易了吧!”
“那么……趁着冰流不管我……”洗月刚把大门开个缝,随即头顶传来冰流那冷酷的声音:“你敢出去以后都只能呆在冰罩里。”
洗月浑身一阵,悄悄地关上刚打开的大门:“谁开门了哈哈……冰流你不要乱污蔑人……”
接着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那只是幻听了。
“既然不能出去,那只能在屋里呆着了……”
洗月耸拉着耳朵,闷闷不乐地走回客厅,坐在一张破破烂烂的凳子上,用双手托着脑袋,尾巴无聊地在身后摆动着:“还能干嘛呢……”
“唧唧唧……”喷喷蟹送她身后爬出,夹了夹它的钳子。
“你说你能给我剪些好东西?”洗月兴奋地说:“太好了,没想到你这么有能!”
“唧!”喷喷蟹拿起一块与它体型相近的木块,双钳飞快地挥动着,木屑从它身边徐徐落下,不一会儿就制造出了一个洗月状的立牌。它把这块惊喜交给洗月,然后爬到一旁静静地观察洗月的反应。
“哇!谢谢你!”洗月如获珍宝般拿起立牌检视,随后紧抱着喷喷蟹:“你可真厉害!”
“你能再帮我多剪几个吗?”
她蹲下尽量与喷喷蟹平视。
“唧!”
喷喷蟹挥舞着它的小钳子,表示乐意效劳。
那天的太阳依旧毒辣,但室内依旧是如此的舒适。楼上,冰流正坐在小野身边看书,右手时不时碰一下嘴唇,然后翻动书页继续看着;楼下,洗月正和喷喷蟹做着手工,喷喷蟹剪完交给洗月拼装,很快便做出了一个三人+一蟹的立牌。
“哦豁!搞定!”洗月举起她的“巅峰之作”:“把这个放在桌面上,等冰流来看!”
她轻轻地摆放好立牌,在太阳的照射下原本略显阴暗的立牌此刻也闪烁着自然的光芒,还散发着些许玫瑰般的清香:
小野双持他的大刀于身前,身后站立着一个小巨兵,做好起跑姿势就要随时冲锋般;冰流则握着他的凜冰矛,若无其事般地静坐于一块巨石之上;洗月则站在中间,左肩上趴着喷喷蟹,右手抬高,比了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