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扫了她一眼,面色很冷:“我留不留的似乎与王家娘子无关吧。”
“你行为不合礼数,我有必要提醒你,免得你唐突了将军,再传出些不利将军府的传闻。”说着,王姈安抚地看了一眼裕昌。
裕昌的脸上冷若寒冰,不为所动。
“今日来见凌将军,是为了答谢将军救命之恩,遵循主人安排,有何不合礼数?”
凌不疑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女娘看,那目光里似晕开了些暖意:“没错,我是为她而伤,她留下替我疗伤,合情合理。”
裕昌终于沉不住气了:“将军伤势严重吗?今日我带了好多名贵药材,我可将人留下,替将军分忧。”
“是啊,子晟,有什么需要,东宫也可派人前来。”太子也添了句,看向程家娘子的时候,宽厚的神情上闪过一丝不解。
凌不疑墨瞳微沉,淡淡地回绝了:“不用了,殿下,留她一个就可以了。”
裕昌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都红了。
王姈瞪了她一眼:“只怕将军被程娘子骗了,让某人假道谢之名,行亲近之实。这等暧昧之事,少商妹妹得心应手吧。”
太子愈发不解了,看看凌不疑,再瞧瞧程家娘子:“这是……”
“太子有所不知:“程娘子瞧着温顺乖巧,私下却喜与男子夹缠不清,前不久,楼二公子正是因为她追随桦县,相伴左右,她吊着楼公子不说,还差点误了楼,何两家的联姻,这都城里,谁人不知?”
凌冷冷地睨过去:“我与楼公子之间清清白白,无论在桦县还是在都城,我都在公开场合下澄清,王家娘子怕不是整日蜗居闺中,坐井观天,否则就是个瞎子,聋子都应该知晓此事。”
“你!你竟敢出口伤人,太粗鄙了!”
“我读书少,不知何为粗鄙,但做人的道理我还是懂一些的,王家娘子诬人之前最好先请查验清楚,否则我就是告到圣上面前,都要为自己讨要个说法!”
王姈气得浑身发颤,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了,这都耽误多少时间了,我去寻医师去了,将军,殿下。”
凌不疑眉眼舒展,似带着笑意:“好,程娘子。”
太子也茫然地点点头,着实被小女娘的气势怔住了。
“你,你不能留下,一个女娘,怎可独自留在将军府。”王姈气急败坏,顾不得礼节,伸臂拦住了她。
凌冷哼了一声,面上很是不耐:“我留在将军府不是我的主意,也非将军擅自主张,而是奉圣上之令,若王姈你有意见,大可向陛下请我的罪,但此时,我必须履行使命,没时间听你掰扯,”越过她的时候,凌又折回补充道,
“再者,我身边有医师还有府内军士,你想污我名誉,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告辞。”
说完,她头也回地朝厅外走去。
“将军……”裕昌的嗓音已然带了些哭腔。
凌不疑不为所动,看向王姈的脸色:“王娘子在我府中侮辱我贵客,此番举动我自会请教车骑大将军,殿下,今日我累了。”
太子一脸无措:“这,子晟……”
裕昌鼓着腮帮,狠狠甩了长袖,负气地扭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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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