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前,裴文宣叫住了裴凌:“就这点伤,算了吧,今天闹的够了。”
“这怎么能行?”裴凌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就切入了主题,“这伤才是最关键的,杨泉已经没戏了,那还有其他人呢?今儿您一定要一鼓作气,讨娘亲的欢心。”
自打得知娘亲也是重生者,且对爹敌意颇深,凌便想出今日这一招。
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等他们打开心结不知要等多久,当务之急,便是去除潜在的对手。
杨泉大抵是出局了,剩下的时间,那不得让夫妇两人培养感情吗?
裴文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轻哼道:“你啊!”
裴凌满脸堆笑,推着他往前:“爹爹只管往前冲,一切有女儿。”
此医馆多为达官贵人来看病,李蓉带人进入后,老郎中很识趣的关闭了前后院的门。
裴文宣只是受了小伤,此事不便声张,裴凌等公主进入问诊室后,便将其随从拦了下来。
“这里有我守着便是,还请劳烦姐姐到前门守着,以免杨家人追过来。”
“这……”静兰面上有些犹豫,她是公主近侍,也知除了裴文宣,并无其他合适的驸马人选。
且裴公子看着的确对公主关怀有加。
小姑娘的心思她能看不懂?
换做平日,她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认真说起来,她们往后没准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所以她也只愣了一瞬,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行,如有情况尽快告知,前面便交给我吧,只是,若对方一意孤行的,拦不住,我便还是要请示殿下,所以……裴小姐还是尽快为好。”
这话说得也没错,裴凌可没权利指使宫里的人。
她点了点头,迅速钻进了诊室。
老郎中是早就打过招呼的,凌给了一个阿姊提过的偏方就说服了他。
做个积善行德的月老,值。
诊室内,老郎中诊断了一番,不确定伤者是否中毒,但毕竟是利器所伤,又见裴公子似受邪引起了痉症,像极了金创疭瘛,那可是致命的病症,需即刻进行药浴,将邪气逼出来。
李蓉一听,怎么还真和中毒似的,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依着郎中将裴文宣带入偏室。
她想着留下也没用,起身打算离开。
凌一把揽住她的胳膊,央求道:“殿下,我一个人在这儿害怕,又不能回家告诉夫人,求求殿下,留下陪陪小女吧,要是杨将军再来,师父肯定是斗不过的。”
李蓉略怔了怔,问:“你今日为何要这样做,你不知杨泉身后是何人?”
“凌儿自然知道,凌儿就是气不过,为何他那日欺负殿下却迟迟没有受到责罚,还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我想,他能有这胆子,定是觉得自己肯定能攀附上殿下,我与殿下有缘,见不得这种小人的行为,所以……”
李蓉摆摆手,不知为何,这小丫头一开口,她头就开始晕乎,而裴凌说的又都是她心中所想,想责备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罢了,我就留下看看,待裴公子稳定先。”
裴文宣在偏房听到此话,应景的哼哼了几声,好似真的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