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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游记(4):往昔之上

旅行者游记

“我”从窗中跃下,掌心相并,举过头顶 ,仿佛一条鱼,试图拥抱本不拥有过的自由。天上的星河不再流淌,海中的星空不再沉浮。巨浪被抚平,而后定格,海水静幽幽。此刻的禁忌海如一面镜子,割开高天之上与渊海之下。“我”撞在镜子上,不被海水所拥抱。所追求的或许已经归于寂灭,“我”心中首次出现了茫然,倒在海水镜面上一阵失神。

“旅行的意义一定存在吗?”突兀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匆匆起身 ,可环顾四周,平静而又无垠的镜面让人绝望,并无他人,旅行终究是孤独的。这声音说是感觉熟悉,听着却又有初次交流的新鲜感,应该不属于“客人”当然也不是那位神明,神明的声音是强势的,伴着与生俱来的笃定。“我”惊疑却并不好奇,这种茫然的感觉正吞噬着“我”的神经。“请看看身下的海水”那声音又出现了。“我”茫然看向镜子般的海水,只见镜中我神采奕奕,向“我”微笑。“请不要害怕,因为我只是缺少了部分“经历”的你,于禁忌海中因你的到来而出现。”镜中我似是察觉到“我”的恐惧,在“我”要大叫之前赶紧解释。“缺少一些经历,也可以说是停留在一段时间之前,我也算是过去的你”镜中我进一步说到“那么现在,还请告诉我,你来到禁忌海争渡所求何物?”

“这个问题很抽象,在“我”打算开始旅行时,所追求之物或许可以称为‘真相’,但在我开始旅行后,它又给在我带来无限的希望,旅行让‘我’见证到了‘家’的外面其实不是其他人的‘房子’,而是从未见过的禁忌海,‘我’来到了这里,因此又称它为‘自由’。”

“不错的答案,没想到未来的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你应该还不知道禁忌海的来历,这里的海水,都是‘经历’,属于历代造访这里并在这里争渡的旅行者,可惜……”镜中我叹了一声,又道“或许,旅行意味着追求自由,但又如同飞蛾扑火,也意味着失去啊,失去这些‘经历’就是在失去一部分自己啊,这禁忌海也叫烬寂海,当旅行者所有的经历都成为灰烬,他便会永寂在这海底深渊……你还会继续旅行吗?不曾在这里失去、变化,便无法在这海中游,不入海是到不了海的另一边的。只在镜面上行走终究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等到我出现的时间耗尽不能与你交流之后,镜面上的时间是没有意义的,你应该曾发现天上和海里的星河停止流淌,但是现在,请你抬头并低头看看。”

“我”抬头又低头,只见高天之上星河流动,渊海之下一片片星空沉浮,跟我跳出窗户看到的景象一样,果然只要同镜中我交流,时间就又有了意义。只是细看之下,海里的其实也是星河,只不过有了时间便有了浪,像是沉浮,而且海里的星河流动是逆着的,仿佛流向的不是未来,而是过去。“那么,请告诉我你的选择吧,未来的我”镜中我说。“不曾失去,被刻意塑造的‘我’的一部分,不是真正的‘我’,要失去,或许,所求之物也可以叫真正的‘我’。”这一刻,“我”不再迷茫了。

“那么,你将成为我,失去部分经历,化作能源,将这禁忌海的镜面重新化为海水,在其中争渡,直到能源完全成为灰烬,海水再次归于镜面,那时,又面临选择”镜中我告知。然后他成为了一片光雨,这时候,“我”感到小腿之下部位在一股莫名法则的作用下失去了知觉,因为他们消失了,于此同时,消失还有一部分记忆,经历,“我”忘记了一些事情,包括为什么走上了旅行的路,但是在记忆的最深处,是对“真相”、“自由”、“真正的‘我’”的渴望。光雨落在“我”身上,我的小腿一下部位再生了,不过在海里,我剩下的身体却在海水外面,就以这样的姿态漂浮着。“我”挥动小腿,就这样开始了属于“我”的争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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