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不以为然道:
乔楚生“怎么?你们又吵架了?”
路垚把纸条递给了他,乔楚生看了一眼当即就问道:
乔楚生“怎么回事?”
路垚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路茗韵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乔楚生直接开车先去公寓,打开门后一看,果然家里一团糟,家里客厅的地上,有碎玻璃碴,之前一定发生过打斗。
心里不由一沉。当下他就让人去报社找人。结果一会回报,白幼宁今天根本没有去过。这下连他的心里都毛了。起身就准备给白老爷子打电话。
路茗韵“你先冷静点,弄不好就弄巧成拙了。 ”
路垚“是啊,先别通知他,对方给我留了三天。我发誓,一定能在三天之内找到幼宁。”
路茗韵“那我们先去验尸吧。”
路垚“嗯,这也是唯一的线索了。”
三人回到验尸房,路垚戴上口罩忍着悉心掀开了白布。
这是他第一次看何清漪的尸体。
路茗韵上次也没有认真的看,只是瞟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三人一股无名怒火就在心里点燃。
有道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这么折磨一个人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正如乔楚生说的那样,尸体身上的伤痕无数,该经历的酷刑估计一个都没拉下。而且全身有大面积瘀伤,大部分是旧伤,手腕的勒痕层层叠叠。
乔楚生“你别…”
乔楚生觉得这实在太残忍了。
路茗韵“没事。”
路茗韵虽然有些害怕,声音还带着一些颤音。
路茗韵“这是因为死者生前长期遭受凌虐,腿部肌肉萎缩,严重营养不良,肤质暗沉,应该是被长期监禁。”
一旁的阚大个看到这里眼眶都有些湿润。
路垚拿起手术刀初步解刨后对着两人说道:
路垚“腿以下有些新的、不规则的割伤,应该是锋利的草木所致,但大腿以上基本没有。应该在野树林中疾跑所致。而且她的体内有海水水草,而尸体发现的时候是在淡水里”
路茗韵“所以说明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根据以上这些判断,将死者溺死在附近的淡水河域,怕被附近住户发现,便往大海抛尸,可他没想到,尸体被洋流冲回了金沙湾。”
路垚“死者长期遭受囚禁,保受凌虐,后来找到机会逃跑。在树林中割伤腿部,被囚禁者抓住,导致手腕能位置产生瘀痕,凶手情急之下,杀人抛尸。”
路茗韵“嗯。”
路茗韵让阚大个拿了一份地图过来。
路茗韵“根据尸检结果,案发地点应该满足几个条件:一,离金沙湾不远;二,草丛很茂密,植物锋利,近一米高;三,有淡水河域;四,人迹罕至。根据以上条件,大致可以锁定这三片区域。”
说完,路茗韵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圈。
阚大个当即竖起了大拇指。
乔楚生拿起地图看了一眼,当即冲了出去喊道:
乔楚生“各带队的马上按照地图上的区域找,征调人手,不惜 一切代价也给把人给我找到。”
乔楚生转头看见路茗韵依旧是一副紧张的模样。
乔楚生“别太担心,会找到的。”
路茗韵看向他不由得笑道:
路茗韵“不应该是我安慰你么,怎么你反倒安慰我了。”
路垚看到他俩这样顿时不好了。
路垚“哎哟你俩真烦!”
路垚“最着急的是我!”
乔楚生“哦?”
乔楚生“为什么是你?”
路垚“我…”
路茗韵也学着路垚结结巴巴。
路垚“那找不到人,白老爷子肯定要弄死我!”
路茗韵“哦,原来是这样啊。”
三人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快到黄昏的时候,路垚路茗韵和阚大个两个人带着几十个人在金沙湾附近搜寻。
一路上野草遍地,阚大个走几步就会停下摘掉扎在腿上的刺球。这个时候,前方有人喊道:“找到了。”
当下,几人就冲了过去。乔楚生此时已经在那里,打开门后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面而来。小屋凌乱不堪,破旧床上的挠痕,烂的被子,发霉的饭,斑驳的血迹让这里看上去如同地狱一般。
路茗韵“不对,这看来是案发后来过。”
路垚“嗯,凶手这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乔楚生刚要问为什么就看到了地上的木板有新有旧,新的地方可能是之前摆放家具的地方,上面只有浮灰,而旧的地方无垢血迹斑驳。
路垚四处摸,忽然,蹲下,看到床板下似乎有宇,他用手电一照,当即看到徐远两个字。
路茗韵“徐远?”
路垚用手捻了一下地上的木屑道:
路垚“难怪何清漪的指甲缝里有木屑。这是用指甲扣出来的。你看看那血迹。”
路茗韵路茗韵看了一眼只觉得头皮发麻,乔楚生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发,视作安抚。
而阚大个一脸的愤怒,眼圈都红了说道:“那得多疼啊。”
乔楚生轻叹道:
乔楚生“如果你被因禁,长期受虐待,那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知为何,路茗韵有些心疼。
路垚“她没有自杀,要么,就是没有自杀的勇气,要么,心里有一个想等的人。”
路茗韵“我去火车站时,站长说的火车站那个蓝衣的小伙…”
路垚点点头。
路茗韵“那那个何老爷子一定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