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奴隶自由以后,却没在玱玹身边看到我,不由地有些失望,眼里的光灭了灭。
玱玹知道他没有名字以后,给他赐名叫左耳,因为这个奴隶的左耳已经在打斗的过程中没了,他希望左耳可以永远记住自己的这段经历。
玱玹给了左耳一些钱财让他自己去谋生,本玱玹提议左耳去他那里工作,但是左耳拒绝了,比起玱玹,左耳更感谢的人是我。
因为我总是会来看他的战斗,每次他站不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眼神他知道有个人一直在关注自己,于是让自己在斗争中一次次活下来。
所以他想找到我报恩,但我这边其实并不缺人,而且我利用他大赚了一笔,也是实话。
玱玹觉得,自己要是能在洪江之前早点遇到相柳就好了,最起码他不会让自己的军师为自己出生入死,而且他是出了名的护短,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一点伤害。
他想,若是能够早点遇到相柳,或许他们可以成为知己,一起游山玩水,他不会道德绑架地把那些情义和责任都压在他身上,他可以不做相柳,不做那个以极北之地为保护色,穿着一身白衣,永远挡在辰荣残军的面前,吸引敌方仇恨,所有伤害都到他身上,也让身后将士们一眼看到他感到心安的相柳,他可以让他做自由自在的防风邶,就和老桑一样没什么心眼,快快乐乐的就好。
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涂山璟提及近来朝堂有人弹劾辰荣熠勾结辰荣叛党,一直有不臣之心,所谋甚大。
然而玱玹觉得这番话并无任何不妥,辰荣熠在数百年前接掌中原时强调过,他忠的是天下太平,跪的是民心所向,谋的是百姓福祉。因此辰荣熠从未承诺忠于一人,所谋是为中原百姓安居乐业,何来不是所谋甚大,至于勾结辰荣叛党乃是劝降敌方,可见其人品魅力之大。
赤水丰隆闻言若有所思,终于明白玱玹的意思,对他敬佩至极。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赤水丰隆有些不舒服,暂且离席去江上吹冷风醒酒。
那时我正计划运送根据粮仓边防图盗取的那批粮食,辰荣残军里会行驶船的人带着我,向轵邑城而去。
赤水丰隆借着酒劲,想要游湖,便拦住了船家,想要船家载他一起。
龙套“这……”
船家看了一眼我,刚想要拒绝,却看到我此时已经化身为穿白衣带面纱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船的另一边。
相柳女相“公子若是想坐船,那便一起吧,左右这江上嫌少有船。”
其实我化成女身,是因为赤水丰隆虽然不认识相柳,但是认识防风邶,若是引起他怀疑质疑我为何会在这里,那就麻烦了。
不过此时,赤水丰隆根本没法想那么多,他看着被面纱遮住容貌的我,也不知道面纱之下是何等的绝色,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耳根子都烧红成了一片。
赤水丰隆“那就打扰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