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稍一犹豫，开口道：“知道了。”
阿泽自手中拿出瓷瓶道：“顺德仙姬的脸现在已经毁了，这是一瓶治疗的药，比起仙师现在对她用的食腐幽虫，此药温和得多，且效果也不比食腐幽虫来的差，去吧。”
说罢，阿泽便消失了。
再次来到仙师府，已经物是人非。
内间传来顺德惨烈的叫声，林瓷守在门外，看见宁清出来，林瓷上前道：“见过仙师。”
宁清扫了一眼林瓷，点了点头，“嗯。”
宁清一走，林瓷立马就进去了。
“参见仙姬。”林瓷来到内间上前行礼。
“呵…呵呵呵…我现在是不是很可笑啊？”顺德边哭边笑，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凄凉。
“仙姬想多了。”
林瓷上前继续道：“这是我从西天如来处带回来的药，可治外伤，药性温和，我来替仙姬涂药吧。”
“不要，不要…本宫不要治脸，走啊，走开！”一说到治脸，顺德就想起宁清带来的痛苦，极其反抗。
“仙姬，此药不同于仙师给您用的药，此药性情温和，咱们先试一试，好吗？”林瓷温和劝谏。
顺德起身，在床榻之上跪行到林瓷面前，看着林瓷拉起林瓷的一只手恳切地道：“林瓷…你不会骗我对吧？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说罢，扑进林瓷怀里哭了起来。
林瓷低头看着顺德带着面具的脸，即便是顺德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也可以从剩下的半张脸看出从前绝美的风姿。终是不忍，林瓷轻轻拥住顺德，温柔安慰：“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仙姬，来，我们试试吧。”
顺德妆泪未干，只在林瓷怀里轻轻点头示意。
随即林瓷小心翼翼地开始给顺德的脸上抹药，一边抹一边问道：“怎么样仙姬，痛吗？”
“还好，只是有些发热。”顺德道。
涂完药以后，林瓷道：“嗯，好了。这药只要再接着涂一段时间即可恢复，不用再让仙师用食腐幽虫了。”
“食腐幽虫？”顺德捕捉到林瓷话里的信息皱眉道。
“师父他…居然给我用食腐幽虫…他想治的只是这张脸吧？”忽而，顺德又有些悲戚地笑道。
“仙姬，恕我直言，仙师透过您看的是另外一个人，并非是您。”林瓷为了加快进程，只得快速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另外一个人？”
“是仙师的师父，宁悉语，她与您有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故而仙师对您这张脸如此执着。宁悉语被万花谷驱逐，死于非命，故而仙师心有不甘，一直想让天下人都为宁悉语陪葬，而您有着和宁悉语一模一样的脸，也是仙师认为是宁悉语在这世间最好的见证。这些都是我在西天如来处通过知晓过去的神器所看到的，仙姬您没必要对仙师…”林瓷欲言又止。
“呵呵呵呵…原来…我一直都是一个替代品，什么师徒情深，都不过是幌子罢了。可这么多年的深情与陪伴，难道也是假的吗？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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