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办公室
林暖书桌下有一个文件袋，平时很少拿出来看。
里面收集了全国各地不同的报纸，内容全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全与一个人有关。文件袋里是她满怀的少女心事，由于长期放在书桌下已有些积灰。
如今再次出现，似乎一切又有了光。
程雨诺“咳咳咳。”
程雨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暖翻着报纸的手一顿。
林暖“大小姐怎么来了？”
林暖和程雨诺是大学同学，林暖主修临床医学，程雨诺主修口腔，读研毕业后进入同一所医院。这些年来两人亲如姐妹，见程雨诺能来，林暖方才低落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消散，只剩喜悦。
程雨诺去掉口罩，懒散的窝在林暖对面的椅子。她抿了下唇，有些纠结的试探性开口。
程雨诺“我听他们说，于途昨晚来了？”
林暖起身给她倒茶的动作蓦然顿住，好半晌，又低头自嘲轻笑一声。
林暖“分开了。”
屋内的暖气徐徐在吹，程雨诺长舒了口气。从一开始她便清楚，这段感情林暖一直在自我内耗。如今分手，未必不是件好事。
程雨诺“不提他不提他。”
程雨诺“我跟你说，我今天看到肖战了。”
程雨诺“那真是帅的没得说。”
林暖在听到名字的瞬间就哽住了
林暖“是吗？”
少女心事无人知晓，籍籍无名时仰慕的少年，如今已是家喻户晓的顶流艺人。后来她看着他在演艺界顺风顺水摘下影帝桂冠，看着他在生意场逆风转盘站稳顶尖。
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她永远都庆幸于当年的理智。她这一辈子不得见光，但她爱的少年一定要活在灯光下，活在人人的掌声里。
程雨诺“我记得我们大学的时候也经常能碰到他，比那时候要成熟很多。”
程雨诺抿了口温水，兴致盎然的同她描述。林暖清凌凌的眼神颇有些伤感，却也笑着听她说话。
书柜上方古典的摆钟“嗒嗒嗒”地摇晃着，时间缓缓地流逝，程雨诺抬眸看了眼。
程雨诺“时间不早了，去餐厅吃饭吧。”
林暖“行。”
正值饭点高峰期，一路上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以及实习生同其打招呼，所以两人的速度不算快。
林暖牙口不好，吃的都比较清淡。但程雨诺爱好甜食，一如往常林暖问阿姨要了个甜品分给她。
林暖“你这么吃不怕蛀牙啊？”
程雨诺挖了勺甜品送到嘴里，面露享受的表情，摆了摆手嘟囔着回道。
程雨诺“我就牙好，一点也不怕。”
又是一勺，过了几秒，程雨诺慢一拍地抬起眼表情严肃的开口。
程雨诺“对了，你下午抽个时间来我这，我再给你看看牙。”
林暖表情温吞用右牙嚼了好一会黄瓜后点头应下。
林暖突然觉得氛围怪怪的，往常大口吃饭的程雨诺现下正在用纸巾慌张擦嘴，眼神还时不时往餐厅门口处瞟。
林暖“怎么了？”
林暖觉得奇怪，转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她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来，指甲轻轻刮着手心的掌纹。
男人的脸和几年前其实没有太多分别。
他正同院长及其各科主任聊着天，虽然每个表情和动作都是恰到好处的礼貌，但却给人的一种禁欲、高冷、不好接近的感觉。
细碎阳光从眼皮里透进来，暖橙一片。
程雨诺“真的太帅了。”
林暖眼皮颤动两下，嗓音有些嘶哑
林暖“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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