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垂下眼，视线落在地上散落的碎片以及几滴鲜血，轻声道
林暖“我不喜欢你了。”
一句话落地，周遭静得连风吹落树叶的声音都能听进。今晚没有出月亮，天气暗沉沉的，压抑也难以呼吸。
细小的浮尘飘在空气中，被切碎落在地上。
肖战“很晚了，我送你上楼。”
林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阴风阵阵，厚厚的乌云往下压，似乎要下雨了。
林暖“你不用逃避，这句话，我说一百遍都行。”
肖战“我送你上楼。”
他似乎还是没听见林暖的话，两只手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却使不上力。
眼睛沉沉地盯着她
林暖“别骗你自己。”
好像真的是要变天了，一阵冷风刮来，肖战虽然生着气，但下意识地替她挡住了风口。
肖战攥住她的肩膀，漆黑的瞳仁压着戾气，声音沉沉
肖战“对不起，当初抛下你。”
他好像也哭了，但是却没有哭出声,他的眼泪冰冷,从眼眶划下,从瓷白的脸到刀削的下巴。昏暗的环境内,唯一明晰的是他的眸子。
肖战“可是那时，我没有退路。”
林暖冷漠的看着他
林暖“肖战。”
林暖“你有退路的。”
目中似有水光闪动
肖战“整个肖氏都需要我，我没法弃它们于不顾。”
林暖心中恨极，大声道
林暖“那我呢？”
林暖“你有想过我吗？”
林暖“你本来可以有退路的！你本来可以有许多路走的！”
她抑制不住的哭喊出来
林暖“既然没法给我兑现承诺，你又何必告诉我你不会抛下我。”
肖战眼角渐渐泛起红，喉间泛起一片涩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喉结滑动。
肖战“对不起，林暖。”
肖战“对不起。”
林暖眼睫飞快地颤动，喉咙空咽了下，怔怔地看着此刻眼前的肖战。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肖战这个样子。
可是，遗憾，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林暖“我绝不轻易原谅你。”
夜色沉沉，光线昏暗，肖战看着女孩瘦弱的背影在视线中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他似乎是在笑，可眼眶的泪却不受控制的滴落。
他也曾固执的认为，无论什么事，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可最后才发现，唯独爱情不是。
那个夜晚，是他们的两败俱伤。
——
颤抖不稳的扶住旁边的墙，才勉强稳住身子。林暖握住那只被抓红的手腕，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他倔强的站在原地
或许是从小生长环境的关系，林暖总是会把自己看作包袱，她不愿意去麻烦别人，不愿意别人为她耗太多精力。
她以为，少年没有她以后就会毫无牵绊与束缚，就会大步向前，就会昂首挺胸，就会神采飞扬，就会一步步登高，自由恣意，狂妄肆意。
却没想过，在所有人都往前走的五年里。他站在原地又等了自己五年。可是她的勇气在为少年考入华清那年，已经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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