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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第61次蹲在别墅围栏下时,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他盯着围栏上那根被虫蛀空的铁柱,指腹反复摩挲着锈迹——这是他观察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的“突破口”,铁柱内部早已腐朽,稍微用力就能掰出一道缝隙,足够他侧身钻出去
裤脚沾着的草屑被雾打湿,贴在脚踝上,有点痒。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抬手去掰那根铁柱,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踩在湿漉漉的草坪上,发出“噗嗤”一声轻响
宋亚轩的动作僵住了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刘耀文。那道身影就立在雾里,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像尊沉默的雕塑
他没说话,甚至没看宋亚轩,只是望着围栏外那片白茫茫的虚空,侧脸冷得像覆着层薄冰。
宋亚轩慢慢收回手,指尖的锈迹蹭在裤腿上,留下道暗褐色的印子。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草屑,雾气落在他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宋亚轩“刘总早”
少年的声音很轻,像怕撞碎这雾里的寂静
刘耀文终于动了动,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他身上,却没什么温度
刘耀文“冷”
只有一个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没带任何情绪
宋亚轩没接话,只是看着围栏外。雾稍微散了些,能隐约看到远处公路的轮廓,一辆早起的货车驶过,灯光在雾里拖出长长的光带,很快又被浓雾吞没
那是他向往了一年的“自由”,明明就在眼前,却总像隔着层摸不透的纱
宋亚轩“进去了”
宋亚轩转身往主楼走,背包带勒得肩膀发疼——里面只装了块面包和一瓶水,是他为“成功出逃”准备的干粮
刘耀文没动,依旧站在雾里。宋亚轩走到玄关时回头望了一眼,那道黑色的身影已经和浓雾融在一起,只剩个模糊的轮廓,像随时会消失
客厅的壁炉燃着小火,暖烘烘的。张妈端来热牛奶,轻声说
张妈“先生凌晨三点就起来了”
张妈“在书房待了很久”
宋亚轩握着牛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却莫名发沉
他知道刘耀文昨晚又失眠了,书房的灯亮到后半夜,窗上映出的身影,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像在跟什么较劲
宋亚轩在刘耀文的书房发现那个空白处时,是个阴雨天
书架第三层,有块明显的空缺,大小刚好能放下一本精装相册。旁边的书都码得整整齐齐,只有那处留着淡淡的灰尘印记,像是刚被拿走不久
他记得那本相册。半年前他偶然翻到过,里面全是‘沈念’的照片——那个和他长得极像的少年,笑起来眼角会弯成月牙,是刘耀文藏在心底的名字,三年前一场意外后,就成了别墅里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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