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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的面板轻轻跳了一下，宋亚轩盯着那个数字，第一次觉得，这场以“逃跑”开始的纠缠，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第一场雪落得无声无息。宋亚轩早上推开窗时，整个别墅都裹在白里，草坪上的脚印被新雪填平，只剩光秃秃的树枝举着蓬松的雪团，像棉花糖插在枝头
张妈“先生让你下楼吃早餐”
张妈在门口说，手里捧着件厚厚的羽绒服
张妈“外面雪大，穿这个”
宋亚轩接过羽绒服，指尖触到口袋里的硬物，掏出来一看，是条深灰色的围巾，毛线有点起球，边角磨得发亮。他认得这条围巾——去年冬天刘耀文围过，后来就不见了，他还以为是丢了
宋亚轩“这是…”
张妈“先生在书房找到的，让我给你”
张妈笑了笑
张妈“说你总爱漏脖子，容易着凉”
宋亚轩捏着围巾，毛线的粗糙感蹭过掌心，有点暖。他想起沈念的照片里，也有一条类似的围巾，米白色的，绕在脖子上，衬得脸色很白。刘耀文大概又把他当成了替身，连围巾的款式都记得分毫不差
楼下餐厅里，刘耀文已经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份报纸，喝着黑咖啡，蒸汽模糊了他的侧脸。听到脚步声，他没抬头，只是把一个白瓷碗往宋亚轩面前推了推
刘耀文“热的，姜撞奶”
宋亚轩坐下，舀了一勺，甜辣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注意到刘耀文的咖啡杯空了，却没像往常那样叫佣人续杯，只是用指尖敲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的雪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亚轩“今天不用去公司？”
宋亚轩没话找话
刘耀文“嗯”
刘耀文翻过一页报纸
刘耀文“雪大，路滑”
整个早餐时间都很安静，只有勺子碰到碗的轻响，和窗外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宋亚轩吃完最后一口姜撞奶，刚想起身，就看到刘耀文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他忘了围那条围巾
刘耀文“戴上”
刘耀文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宋亚轩把围巾绕在脖子上，长度刚好到胸口，毛线的温度慢慢渗进皮肤里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刘耀文也是这样，看到他没围围巾，皱着眉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不由分说地绕在他脖子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那天下午，宋亚轩在书房看书，刘耀文处理文件。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偶尔交叠，像在说悄悄话
宋亚轩翻书的动作慢了些，余光里，刘耀文的目光时不时从文件上移开，落在他脖子上的围巾上，停留几秒，又很快收回，像怕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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