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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翻书的动作慢了些，余光里，刘耀文的目光时不时从文件上移开，落在他脖子上的围巾上，停留几秒，又很快收回，像怕被发现
雪停的时候，刘耀文忽然说
刘耀文“出去走走？”
别墅后的花园积了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宋亚轩走在前面，围巾的流苏扫过手背，有点痒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慢了半拍，回头时，看到刘耀文正盯着他的脚印，眼神里有种他看不懂的柔软
宋亚轩“刘耀文”
宋亚轩停下脚步，雪落在睫毛上，有点凉
宋亚轩“这条围巾…是沈念的吗？”
刘耀文的动作顿了顿，雪从他发梢落下来，像碎掉的星星
刘耀文“不是”
他声音很轻
刘耀文“是以前…买给别人的”
宋亚轩“谁？”
刘耀文没回答，只是转身往回走，背影在雪地里拉得很长
刘耀文“冷了，回去吧”
他的声音混着风声，有点模糊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捏了捏脖子上的围巾。毛线的纹路里，好像藏着点什么，比雪还轻，却比记忆还重
宋亚轩第62次失眠时，是凌晨两点。他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总浮现出刘耀文在雪地里的背影，和那句没说完的“买给别人的”
他悄悄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经过书房时，看到门缝里透出灯光。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刘耀文趴在书桌上，肩膀微微起伏，像是睡着了，手边的文件还摊着，钢笔滚落在地
宋亚轩放轻脚步走过去，捡起钢笔，看到文件上的字迹——是份合作方案，签名处空着，只有几个潦草的批注，和他偶尔看到的、刘耀文写给沈念的卡片上的字迹，并不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书桌角落的相框上，里面没有照片，只有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日期是三年前的冬天，电影名字被磨得看不清了，只隐约能看到“晚场”两个字
刘耀文“醒了？”
刘耀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吓了宋亚轩一跳。他抬起头，眼底带着红血丝，显然也没睡好
刘耀文“怎么不睡？”
宋亚轩“渴了”
宋亚轩把钢笔放在桌上
宋亚轩“你也早点休息吧”
宋亚轩“文件明天再看”
刘耀文没动，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说
刘耀文“想喝热可可吗？”
厨房的灯亮起来，暖黄的光线裹着两人的影子。刘耀文站在灶台前，往锅里倒牛奶，动作有点生涩，像第一次做
宋亚轩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侧脸，灯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多了点温和
刘耀文“以前…”
刘耀文忽然开口，牛奶在锅里咕嘟作响
刘耀文“总有人半夜拉着我来厨房煮”
刘耀文“说加双倍棉花糖才好喝”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
宋亚轩“是沈念？”
刘耀文的动作顿了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把棉花糖扔进锅里，白色的糖块在牛奶里慢慢融化，像朵绽开的云
刘耀文“你也喜欢加双倍？”
他忽然问
宋亚轩“嗯”
宋亚轩点头
宋亚轩“觉得甜一点才暖”
刘耀文的嘴角好像弯了一下，很淡，快得像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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