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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的嘴角好像弯了一下，很淡，快得像错觉
他把热可可倒进杯子里，递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宋亚轩的，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气，有点尴尬，又有点说不清的暖
回房的路上，宋亚轩捧着热可可，指尖传来杯壁的温度。他忽然想起系统面板上的数字——63%，像蜗牛爬一样，慢得让人着急，却又在每个不经意的瞬间，悄悄往前挪了挪
书房的灯在他身后熄灭，刘耀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宋亚轩站在楼梯口，看着那道影子消失在走廊尽头，忽然觉得，这个总把“沈念”挂在嘴边的人，或许藏着比“替身”更复杂的心思
开春的第一个周末，别墅进行大扫除。宋亚轩在储藏室帮忙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锁扣已经生锈，轻轻一掰就开了
箱子里装着些画具——褪色的画板，半盒削得尖尖的铅笔，还有几支快干涸的水彩颜料。最底下压着一本素描本，封面是磨损的牛皮纸，翻开第一页，是幅线条稚嫩的速写，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猫，旁边用铅笔写着个小小的“宋”字
宋亚轩的指尖顿住了
这字迹…和他现在随手写的便签，几乎一模一样
刘耀文“还没整理好？”
刘耀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件灰色的家居服，袖子挽着，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宋亚轩以前问过，他只说是“不小心划的”
宋亚轩把素描本合上，放回箱子里，指尖有点发颤
宋亚轩“没什么，一些旧画具”
刘耀文走进来，目光扫过箱子里的东西，喉结滚了滚
刘耀文“沈念以前的”
又是沈念。宋亚轩的心跳沉了沉，却鬼使神差地问
宋亚轩“他也喜欢画猫？”
刘耀文“嗯”
刘耀文的声音很轻，伸手拿起那支快干涸的颜料
刘耀文“说猫安静，适合当模特”
他顿了顿，忽然看向宋亚轩
刘耀文“你上次在画室画的那只橘猫”
刘耀文“很像他以前常画的那只”
宋亚轩愣了愣。他确实在画室画过猫，就是别墅花园里那只总来蹭饭的橘白相间的流浪猫，画完就随手放在画架上，没想到刘耀文看到了
宋亚轩“随便画画”
他低下头，假装整理画板，余光却看到刘耀文正盯着那本素描本，眼神里有种他读不懂的怀念，不像看别人的东西，倒像在看自己的旧物
大扫除结束后，宋亚轩把那箱画具搬回了画室
他坐在地板上，一页页翻那本素描本，从稚嫩的猫，到后来的风景，再到最后几页的人像——画的是个少年的侧脸，在阳光下看书，睫毛很长，和刘耀文年轻时候的样子，像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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