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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板上,一页页翻那本素描本,从稚嫩的猫,到后来的风景,再到最后几页的人像——画的是个少年的侧脸,在阳光下看书,睫毛很长,和刘耀文年轻时候的样子,像得惊人
画的右下角,依旧是那个小小的“宋”字
傍晚刘耀文来画室时,看到宋亚轩正对着素描本发呆。他没说话,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直到暮色漫进画室,才轻声说
刘耀文“该吃饭了”
宋亚轩合上素描本,抬头看他
宋亚轩“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
刘耀文的身体僵了僵,暮色里看不清表情,只听到他说
刘耀文“你想多了”
他转身往楼下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些,像在逃避什么。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捏着那本素描本,忽然觉得,那个叫“沈念”的名字,像层薄薄的纸,一戳就破
梅雨季来得猝不及防,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宋亚轩在第四个雨夜被雷声惊醒,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空荡荡的房间——他又习惯性地往旁边摸,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这一年来,他早就忘了“独自睡觉”是什么感觉。刘耀文总是在他失眠时,沉默地搬个枕头过来,躺在床的另一边,呼吸很轻,像怕惊扰了他。直到他睡着,才悄悄离开
今晚的雷声格外响,宋亚轩裹着被子坐起来,忽然想去书房看看
推开门的瞬间,看到刘耀文正靠在椅子上,脸色苍白,额角沁着冷汗,右手紧紧按着左边的肋骨,指节泛白。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像被撞见了什么秘密
宋亚轩“你怎么了?”
宋亚轩走过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
刘耀文“没事”
刘耀文松开手,想坐直些,却疼得皱紧了眉
刘耀文“老毛病”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他的肋骨处,想起三年前那场关于“沈念”的意外——据说也是个雨夜,一辆失控的货车撞过来,“沈念”为了护着刘耀文,自己撞到了方向盘,伤的正是左边的肋骨
宋亚轩“是因为…三年前的事?”
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很轻
刘耀文的动作顿了顿,没否认,只是从抽屉里摸出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就着冷水咽下去
刘耀文“以前阴雨天也疼”
刘耀文的声音有点哑
刘耀文“沈念总说我不按时吃药”
刘耀文“每次都盯着我吃下去”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灯光下,刘耀文的脸色依旧苍白,却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左肋,也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医生说是车祸留下的,他却总记不清是怎么来的
宋亚轩“药给我”
宋亚轩伸出手
刘耀文愣了愣,把药瓶递给他
宋亚轩倒出药片,又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宋亚轩“张嘴”
刘耀文下意识地张开嘴,药片滑进喉咙,温水带着点甜味——宋亚轩刚才悄悄加了勺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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