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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找到他时，宋亚轩还坐在那个位置，面前的拿铁没动过，已经凉了
刘耀文“该回去了”
刘耀文的声音很轻，站在桌边，没敢靠近，像怕惊扰了什么
宋亚轩抬头看他，目光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清明
宋亚轩“沈念是谁？”
刘耀文的脸色瞬间白了，喉结滚了滚，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宋亚轩“是我，对不对？”
宋亚轩的声音抖得厉害，却异常坚定
宋亚轩“三年前出事的人是我”
宋亚轩“沈念是我，你找了我很久”
宋亚轩“我却忘了你，忘了自己是谁…”
刘耀文猛地别过脸，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阳光落在他侧脸，能看到他泛红的眼眶，这个永远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刘耀文“对不起”
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刘耀文“我怕你记起来会疼”
刘耀文“怕你恨我…”
恨他当年开了那辆车，恨那场让他失去记忆的意外，恨自己没保护好他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像是被打开了，涌进很多模糊的碎片
雨夜里的拥抱，画室里的低语，还有车祸瞬间被人护在怀里的重量
原来他不是在逃离替身的命运，是在逃离那个被自己遗忘的、深爱着刘耀文的过去
宋亚轩“刘耀文”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对方冰凉的指尖
宋亚轩“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宋亚轩靠在窗边，看着熟悉的街景在眼前掠过，记忆的碎片像潮水般涌来，温柔又汹涌
刘耀文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紧，指节泛白，偶尔侧头看他一眼，眼神里有期待，有忐忑，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到了别墅，宋亚轩径直去了画室。刘耀文跟在他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宋亚轩走到那幅未完成的雪景前，拿起画笔，蘸了点蓝色颜料，在天空的位置添了几笔
刘耀文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宋亚轩“这里”
宋亚轩指着松树的枝干
宋亚轩“应该加几道裂痕”
宋亚轩“像被雪压弯的样子”
他侧头看刘耀文，笑了笑
宋亚轩“以前你总说我画的树太直”
宋亚轩“不像真的”
刘耀文的眼眶瞬间红了
宋亚轩放下画笔，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抚过他的侧脸，触到他眼角的湿意
宋亚轩“阿文？”
这个称呼在舌尖滚了很久，带着点生疏，却又无比自然
刘耀文猛地把他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揉进骨血里，声音哽咽着，反复说着
刘耀文“对不起，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宋亚轩“好啦，哭什么”
宋亚轩“你个小傻子”
画室的天窗透进金色的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温暖得像从未有过分离。那些关于“沈念”的执念，关于“替身”的猜测，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是沈念，也是宋亚轩，是刘耀文放在心尖上，找了三年、等了三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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