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爱与罪

九龙城寨的夜色总是格外浓重，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垃圾和劣质香烟的味道。乔江晚站在霓虹灯闪烁的街角，抬手看了看腕表，十点十五分。她紧了紧身上的皮夹克，将配枪往腰后藏了藏。

"乔警官，这边。"线人阿辉从巷子深处探出头来，朝她招手。

乔江晚快步走过去，高跟鞋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巷子里堆满了垃圾，几只老鼠从她脚边窜过。阿辉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今晚的交易地点，秦霄贤会亲自到场。"

听到这个名字，乔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接过信封，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了上面的地址——尖沙咀码头，凌晨一点。

"消息可靠吗？"她低声问道。

"千真万确。"阿辉搓了搓手，"乔警官，这次要是能抓到秦霄贤，您可要记得我的好处。"

乔江晚点点头，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给他。看着阿辉消失在巷子尽头，她深吸一口气，掏出对讲机："总部，这里是乔江晚，收到可靠线报，秦霄贤今晚会在尖沙咀码头进行军火交易，请求支援。"

对讲机那头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收到，乔警官，注意安全，支援马上就到。"

她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发动引擎时，后视镜里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三年了，从警校毕业到现在，她一直在追查秦霄贤的犯罪证据。这个神秘的黑道大佬，就像幽灵一样游走在香港的地下世界，每次她以为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他总能全身而退。

尖沙咀码头。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柴油的味道扑面而来，乔江晚躲在集装箱后面，看着远处停靠的货轮。月光下，几个黑影正在搬运着什么。她举起望远镜，心跳突然加快——那个站在甲板上的高大身影，正是秦霄贤。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乔江晚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他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各单位注意，目标出现。"她压低声音对着对讲机说。

就在这时，秦霄贤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她藏身的方向。乔江晚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暴露位置。但他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身走进了船舱。

"行动！"乔江晚一声令下，数十名警察从各个方向冲出。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货轮，码头上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灯。

"不好，中计了！"乔江晚意识到情况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四周响起密集的枪声，她只能就地翻滚，躲到另一个集装箱后面。

混乱中，她看到秦霄贤站在甲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他转身，消失在船舱深处。

等枪声平息，货轮已经驶离码头。乔江晚站在岸边，看着远去的船影，攥紧了拳头。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她感觉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伸手一摸，才发现是血。

"乔警官，你受伤了！"同事跑过来。

她摇摇头，"我没事。"但心里却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刚才秦霄贤那个眼神，仿佛看透了她的一切。那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让她后背发凉。

回到警局，乔江晚站在淋浴间里，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晚的画面。秦霄贤的身影，他的眼神，他的笑容，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记忆里。

突然，她感觉一阵眩晕，扶着墙才勉强站稳。最近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头晕，食欲不振。她擦干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吓人。

第二天一早，乔江晚请了假去医院。当医生告诉她怀孕的消息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已经八周了。"医生推了推眼镜，"要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

乔江晚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双手微微发抖。她想起一个月前的那次任务，她中了迷药，醒来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当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现在想来，那个房间里的古龙水味道，和昨晚在码头上闻到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