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海牙国际法庭地下档案室。温淮叶指尖拂过金属档案柜，在"涅槃计划"的标签前驻足。她颈间的玉佛吊坠早已换成素银项链，坠子里封着一滴何九华的血液。
"温博士，慕尼黑实验室的样本送到了。"助理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如今的温淮叶已是国际基因伦理委员会首席顾问，那些湛蓝血清衍生出的专利，养活了三十七个孤儿院。
当她推开实验室的门，却看到本该空无一人的观测室里亮着灯。陈默的白大褂下露出枪套轮廓，正在调试的全息投影仪投射出柏林地下管道的三维地图。
"他们找到了温九安。"陈默将加密芯片推过来，"他在复制'涅槃计划'。"
全息影像里，柏林地下医院排列着数百个培养舱。每个舱体内漂浮的胚胎颈后，都有激光刻印的玉佛标志。温淮叶注意到胚胎的基因序列显示着各国政要的家族特征。
"这次你不能再单独行动。"陈默按住她颤抖的手，"国际刑警已经..."
温淮叶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带着决绝的血腥气。等陈默察觉舌底的微苦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改良的镇静剂起效只需三秒。
"对不起。"温淮叶将昏睡的男人安置在防弹舱内，取下他颈间的警徽。警徽背面刻着何九华当年的警号，如今覆上了她的指纹锁。
七十二小时后，柏林地下医院。温淮叶的白大褂浸满鲜血，既有克隆守卫的，也有她自己的。她终于站在主控台前，培养舱里的胚胎都已注入终止代码。
"真是感人。"鼓掌从阴影里传来，温九安推着轮椅现身。轮椅上坐着本该死于衰老的副市长，他的皮肤下蠕动着纳米修复虫。
"我的好妹妹，你以为终止代码是万能的？"温九安弹开怀表，里面嵌着父母实验室的合影，"当年他们研发的根本不是解药，而是基因锁。真正的'涅槃计划'..."
温淮叶突然笑了。她扯开染血的衣领，露出心口的电子疤痕："当然知道。所以我在心脏安装了聚变反应堆，足够把这里炸成量子尘埃。"
警报声响彻地下空间。温九安第一次露出惊恐神色，他身后的副市长开始融化——纳米虫失控了。
"你继承了父亲的疯狂。"温九安转身欲逃。
"不，"温淮叶按下引爆器，"我继承了母亲的仁慈。"
爆炸前的0.03秒，她想起何九华执行枪决那天的朝阳。原来他早知道结局，所以在狱中最后一封信里写着："开满郁金香的墓地，是最温暖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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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
三个月后的阿姆斯特丹郊外，陈默站在新落成的基因伦理纪念碑前。黑色大理石上刻着所有"涅槃计划"受害者的名字，何九华与温淮叶的名字并列在首行。
春风拂过碑前的血色郁金香花田，那些用温淮叶血清培育的花朵永不凋零。花丛中站着穿白色研究服的女子，她的虹膜偶尔会闪过数据流的蓝光。
当陈默走近时，女子化作全息影像消散，只留电子音在风中回荡：
"当最后一个克隆人获得死亡的权利，我将在郁金香绽放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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