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便走到长康那,只见所有人如避蛇蝎一般纷纷散去,菱越不解为什么那些百姓看到自己便跑的没影,她转头看向屠护说“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啊!”,屠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他朝着鹤擎天开口“照顾好子安”,那鹤擎天点了下头。
屠护走到一户人家家门口,虽然家门紧闭但依旧是要问的,他朝着门内问道:“请问你们为何要怕我们,我们竟非十恶不赦之人”,门内传来一声“你们确定不是盗匪!”,屠护诧异地说“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我们乃是修道人士,怎可能是盗匪!”
只听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位老妇人拄拐来到屠护面前,她直言“你们当真不是山匪!”,屠护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和善的说“我们来自西域一路向东而行,怎会是土匪呢!”,老妇人解释“我们这盗匪肆意,是真的被抢怕了”。
那屠护转身和一脸忧愁的模样看着菱越和鹤擎天,两人不明便上前询问“到底怎么了?”,屠护这才把长康多年以来被盗匪烧杀抢掠的事情告诉二人,二人气愤不已“什么个世道,抢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杀人放火的呢!”,菱越站了出来,她开口“这忙我菱越帮定了!”,那老妇人佝偻着身子本想再往下弯腰道谢之时被屠护一把扶住,他道:“不必多礼,我们呢只是能帮的帮点不求回报,一口饭便足够”。
“对啊对啊,只要世间万物皆太平我们这些人做的就足够了”鹤擎天上前回应,老妇人眼含着热泪这些日子来的苦楚终于能得到解脱,他们这群安分守己的老百姓真的受够了那些山匪的骚扰。
那位老妇人朝着那些躲在屋内的人招了招手,那群人才敢从房内走出,灰蒙蒙的天空显得这块土地格外压抑与不安,屠护抬眼望去那些百姓眼中充满惶恐无助的神色,老弱妇孺瘦的跟竹子一样,灰败的男子局促不安地站在那眼神早已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他心疼了,他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到这块地方,若能早点到也就不会让这群百姓受到更深的痛苦。
只见屠护情难自禁地往那些人走去,他全然不顾菱越在身后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只感觉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地上的污泥告示着自己这里已经很久没降下甘露,他这么走着,一路上看到的不是痛苦就是绝望,小孩没有朝气大人没有动力。
他站在一处地方看着摇摇欲坠的祭台,他踏上去伸手去触摸已经腐朽了的柱子,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唤出古剑张开自己的右手握住剑身就这么划到剑尖,手掌上的血滴落,他左手举剑一道金光射出,那道金光直冲云霄,只见天空云雾消散,阳光洒下,这一片土地重新拥有了阳光。
那群人纷纷跑到祭坛下,看着屠护闭着双眼的样子,有人说神佛降世有人说苍天庇佑,只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介凡人,什么也不是。
地下老妇人家门外的萧子安看着太阳暖洋洋地很是舒服,他抬头看着菱越说“这是不是屠护哥哥做的?”,菱越笑了一下回复“不是,你屠护哥哥才不会这些呢,这也许是天意吧”说着她望向远方再没有了话语。
祭台之上屠护缓缓睁开双眼,他笑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他还是真心的祝福着这个村子,他举起手中的古剑定神念道:“以我精血化为甘露,天将雨!”说着天空云朵聚起大雨淋下,老百姓躲在祭台下看着好久没来的雨欣喜若狂。
夜晚间屠护朝着一位白发老者询问“敢问村长,那群山匪大致藏于哪里?”,老村长轻咳,深深的吸了口气指向不远处的山林之中“那便是他们藏身之处,他们烧杀抢掠完就跑向那里,那里地势险峻非壮汉不能进入,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根本上不去”,屠护闻言笑道:“明日我便带着人上山剿匪,不过………”屠护有些为难,老村长看着屠护一脸迟疑便问“不知壮士有何难言?”
“我们之中最年幼的那个孩子是当今圣上的嫡子,我最怕的是那群盗匪趁我们剿匪之际进村……万一那孩子遇到不测………!”屠护盯着不远处的那位孩童身上,老村长笑着说“壮士放心,我们有地窖可以藏身,相信太子殿下定会好好的”,屠护松了口气说道:“那便好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