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进来之后，先是对着屋子里扫望了一圈，然后问出了和纪晓年一样的问题。
“这屋子里没有监控是吗？”
“是的。”
许绮之随便对于航和纪晓年同样的问题感到奇怪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对于航说什么，只是尽量的安抚他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进门的情绪就显得不是很稳定，看起来不像是因为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东西被迫着说出来的害怕，而是在烦躁着些什么。
许绮之倒是希望陈纵来帮个忙，但是他老人家把于航放进来之后就直接跑到沙发上坐着去了，直接把许绮之和于航放在一边自己去看手机去了。
许绮之也不知道这一天天的手机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陈纵，感觉陈纵一到这里来基本上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看他的手机。
“许绮之怎么样了。”
陈纵的手机里收到了一天短信，是张焱发来的。
“没事。”
陈纵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两个字，最后还有把这两个字删除重新输入了一句话进去。
“没什么，她有新发现了。”
把短信发出去以后陈纵就关上了手机，抬头观赏起来许绮之和于航，于航好像是注意到了陈纵的目光，情绪突然冷静下来。
“你是好些了吗？”
看着于航冷静下来的许绮之感到有点欢喜，这样就能正常接受询问了。
“嗯，我没事，可以开始询问了。”
许绮之坐下的时候陈纵往边上靠了靠，一反常态的没有看手机，一直看着窗外。
“您好，可以开始询问了。”
于航有些不耐烦的对许绮之说，许绮之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陈纵已经出了神，陈纵听见声音转头看向许绮之，那双眼睛还是那样好看，许绮之浅褐色的眼睛中倒映着陈纵自己的身影，陈纵透着许绮之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
“去问吧，小朋友好像着急了。”
在陈纵笑意的眼角里许绮之移开了目光，于航倒是对陈纵一直没有什么态度，只是登着许绮之，许绮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这个孩子只能默默认着倒霉。
“二十三号晚上，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你想说的是纪晓年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吧。”
“是这样的，如果你看到了她可以放心告诉我们。”
“如果我不想呢？”
许绮之没想到于航这孩子这么逆反心理，自己确实是很久没有接触这个行业了，但是之前这么不配合警察合作的孩子还是第一次见。
正当许绮之考虑怎么诱导于航说出来那个人的时候，陈纵开口了。
“你不是不想，你是在保护那个人。”
“我没有，我都不认识她。”
“不认识？”
于航被陈纵盯着发颤，本来想去拿桌子上的水杯结果因为手抖把杯子打碎了，陶瓷的杯子不算锋利，但是还是被划出了一个血口子。
“于航，知法懂法，不应该用来犯法。”
于航还在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没有注意到陈纵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许绮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惊讶，就让陈纵这样逼问出来也好——风格和她完全不一样，但是干净利落啊。
此时此刻的陈纵好像算好了时间，退到了窗边把窗户打开。
雨已经停了，雨过天晴的新鲜空气和室内的茶叶香气混合在一起，就像金光穿破云层散落到人间，云雾皆虚妄，世间繁华还要继续。
“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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