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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云徽子回到云海仙门

霹雳布袋戏和金光布袋戏一对们

就在这一刻,虚掩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云徽子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脚步声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缓缓靠近床边。伴随着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一只略带凉意的手轻轻触碰到了他的额头。云徽子微微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只手却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缩了回去。那人像是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局促不安地看着他,随后挥手点亮了房内的灯火。

骤然的光亮让云徽子有些不适应,却被一只手温柔地覆住了双眼。“噗咻”一声,扑闪的长睫轻轻搔刮着掌心,像是一根羽毛在心间扫过,让人心里一阵痒痒的。待他适应之后,那人才缓缓移开了手:“你醒了?”

魔君没有说话,那人自嘲地笑了笑,将他扶起,为他垫了个软靠:“也是,你现在不愿与我说话……没关系,我可以说给你听。就像云风那样。”

听到这个名字,云徽子身体不自觉地一颤,紧紧攥住了身下的锦被。那个孩子……

对于魔云风,云徽子内心充满了矛盾。他几乎记不清自己在那段浑噩的日子里究竟经历了什么,只记得之前的痛苦刻骨铭心,以及那几乎看不到希望的恐惧。他明明不想……

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更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却又无能为力。当得知自己再次有了身孕时,叶轻尘只觉得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叶烬曾说过的话——童言无忌,可那话语却又如此真实。后来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看到那个纯真的孩子对着他笑时,他心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不过是以身侍人,以色惑君之辈罢了。”那人见他痛苦地捂着头,心中大惊,赶紧想要将他揽入怀中,却被叶轻尘拼死挣脱开来。

云徽子痛苦地说道:“放过我吧。”

魔君那人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我……”

就在不知所措之时,那人忽感身后一道凛冽的杀气,随即一道夹杂着滔天怒意的剑气席卷而来。为了保护叶轻尘,那人不敢闪躲,仓皇运功硬生生接下了这道剑招,刹那间口吐鲜血。脸上炽热的血将几近崩溃的叶轻尘从自我厌恶中拉了回来。

而当看到门口发招的人时,云徽子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大师兄。”

来人正是柳君奉天与玉逍遥。玉逍遥愤填膺,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而在看到云徽子时,心中怒意更甚。君奉天也皱起了眉,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玉逍遥曾急匆匆地来找君奉天,说小师弟极有可能在幽界。君奉天起初并不怎么相信,早前玉逍遥就多次言辞凿凿地告诉他自己云徽子的下落,让他和自己一起寻找,但每次都无功而返。但这次不一样,玉逍遥对消息的来源与依据吞吞吐吐,却又是难得的认真与坚持。

“早就觉得幽界自封定有古怪,没想到竟是如此。魔君,我们还真是小瞧了你。”玉逍遥沉声说道。

玉逍遥,几乎只在一瞬便将云徽子夺了回来。

本该熟悉的地方,却看起来意外的陌生。房间里一尘不染,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和他失踪前夕别无二致,只是床上特地换上了适应节气的凉被。

云徽子不在的日子,劫红颜依旧时常让人打扫和整理他的房间,就像小时候那样后来课业繁重了,便鲜少回去了,但却红颜依旧留着他的房间。

多久没回来了……

玉逍遥将他轻轻放在床上,俯身拂去他眼角的泪,心里止不住地自责:“是师兄不好。”云徽子用力地摇头,可眼泪始终止不住地往下掉。

玉逍遥不着痕迹地替他把了脉,脸色却越发沉重。经脉有断过重接的痕迹,接的手法还不大好,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留下病根。最刺眼的便是手腕上被钝器所造成的狰狞伤疤,尽管似乎早已痊愈,但却永远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就像当初作为殉道者的末日十七。

回到仙门的云徽子很长一段时日都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安宁。好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仙门诸事已经累积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繁杂的事务让他暂时无暇多想。

准确地说,他在逃避,用积压已久的事务来逃避内心的责问。

那个眼神……

是他吗?

如果不是,那之前的那些又算什么?如果是,那自己又该怎样面对他,云烬,以及云风?大抵是叫这个名字吧。

“云尊……”

带着急些许稚气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低头一看,就见澡雪和秋水局促地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

这是怎么了?

云徽子倒是有些纳闷儿,自己回来后不久,仙门就已宣布自己出关,同时也昭告四大仙统、九州仙岛,仙门之主已经回归。

这俩小家伙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第一时间就跑到自己跟前,跟说相声似的,一个逗一个捧,话题无非是云尊怎么闭关这么久之类的。云徽子觉得这两个孩子被自己宠坏了,私下也没个正行,今日倒好,难得的乖巧。

“那个……嗯……云尊……”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倒还真勾起了云徽子的胃口。“怎么了?又闯祸了?”秋水挠挠头,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憋红了脸,而喿雪则吞吞吐吐地绞着衣角,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云徽子敛起了笑意,心想不正经起来还治不了你们了,遂难得地板起了脸。本来瓦徽子白发的时候就比黑发的他看起来更为严肃,拉下脸来的时候成功地唬住了这两个孩子。

“云尊哇!我们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和叶秋水去藏书阁借了本关于奇门玄阵的书,想着来试试。”秋水也捂住了脸,“结果没想到,书里有一页不知道被谁撕了,改变了阵法的属性。”

云徽子大抵是了解了个大半,用盘古仙尘敲了敲额头,“所以让师尊猜猜,问题就是现在你们解不了是吗?”

“嗯……只猜了一半……”秋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云徽子挑眉,“一半?”喿雪嘴一撇,“结果小师弟没注意,踏入了阵法了。”

云徽子瞬间敛去笑意,也没去细想什么时候喿雪和秋水多了个连他都不知道的小师弟,只担心自己门下弟子的安危。“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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